病房的窗没有关紧,凉冷的夜风灌进室内,激得梁以沫细细颤栗。
陆瑾深见状,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边,轻盈地将她放在病床上。
男人眼里的珍视,几乎要溺毙梁以沫。
暧昧的气氛流窜在方才剑拔弩张的男女之间,乱了彼此的呼吸。
陆瑾深亦是动情,压上梁以沫,头却地下,去咬梁以沫的衣扣。又嫌麻烦,直接透着布料啃/咬梁以沫精致的锁骨。
滚烫而温柔的碰触漾开,梁以沫受之不及,软了身体,在他的亲吻下低/吟浅唱。
被鼓舞的男人,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般的亲热,右手钻入她的衣服,灵巧地解开她背后的扣搭。左手从前进攻,右手更不闲着,抽出时顺势托住她因激动而颤抖的蝴蝶骨。
梁以沫养病,竟然把皮肤养得更水润了。
陆瑾深反复膜拜她的身体,耳鬓厮磨间,他轻咬她的耳肉,“小曼,你再帮我生个孩子,好吗?”
一个“好”字,梁以沫差点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陆瑾深的手机铃不甘寂寞地响起。
梁以沫受到了惊吓,摁住胸口,缓和加速的心跳,渐渐走出意乱情迷的状态。
铃声不绝于耳,陆瑾深烦不胜烦,拿起手机。瞥见来电显示时,他收敛不耐的情绪,接听电话。
程诺。
陆瑾深的即将迎娶的未婚妻。
“诺诺。”陆瑾深这边轻柔地喊着他的未婚妻,一边温存地挤/压梁以沫的身体。
陆瑾深还沉浸在暧昧气氛里,梁以沫却被一声“诺诺”砸醒。
“瑾深,你什么时候回来?”程诺声音软糯,可以想见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
他不着急回,蜻蜓点水般采撷唇瓣,欣赏梁以沫无法自控的娇态,“晚点回,公司有事。”
蚂蚁噬骨的酥痒几欲覆灭梁以沫,但她没有勇气发出声音,更没有勇气制止陆瑾深这种两边都要的行为。
毕竟,她缺钱,她是最谈不起尊严的人。
那头程诺并没有怀疑,照旧温声说道:“那你好好工作,我在家里等你。”
陆瑾深甚至不等电话彻底挂断,便咬上了梁以沫的颈窝。
梁以沫猛地咬紧牙关。
翻涌的浪潮过去,她抬手揽住陆瑾深的后背,“瑾深哥哥,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陆瑾深愣住,忽而低头,席卷她细/嫩的皮肤。
“你再说一遍?”
梁以沫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带我走,好吗?”
我不想再被你折磨,更不想再被你的母亲威胁……
带我离开这些,好吗?
身下唾手可得的玉体,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
陆瑾深想亲,却没那个勇气。
在他内心深处,他想答应梁以沫。但他又在深深地怀疑,这是梁以沫算计他的另一个阴谋。否则,她被他圈禁三年,为什么偏偏在此时此刻服软?
陆瑾深不敢再相信梁以沫了。
而且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被同一个女人耍弄两次。
梳理过心绪,怀中的梁以沫又变得香艳起来。
他捞起她的腰,嘴唇再次疯狂地攫取她清甜的呼吸。
梁以沫没有听到回答,但是她知道答案了。
陆瑾深喊她“小曼”,不过是一时情迷。
骨子里,他和他母亲一样,已经恨她入骨。他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为了背叛过他的女人割舍一切呢?
心口簇簇的小火苗熄灭,梁以沫没了心念。
像这两年的日夜般,虚假、热情地配合索/取的男人。
陆瑾深察觉到她的变化,烦躁不已,却没有说出口,仅用更蛮横的力道宣泄。
夜深了。
陆瑾深沉沉入睡,不忘紧紧拥住她。
梁以沫原本没有睡意,又被陆瑾深近在咫尺的气息撩乱心神,更是心火燎原。
顾母发现她在用陆瑾深的钱,只留给她让半个月的时间。
耳畔心跳平稳的男人,已经拒绝带她逃离。
那她……只有一条路。
往后没了经济来源,她怕注定要屡屡出卖尊严。
陆瑾深……始终是她的初恋,再百般羞辱,都不至于觉得恶心。
想到那些可能面对的客户,肥头大耳的、心理变态的……梁以沫整个人都在颤抖。
转眼,半个月过去。
顾母虽然没催,但梁以沫知道,她必须抓紧时间,不然奶奶就会被她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