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呼吸一滞,声音稍稍大了一些:“赵先生……”
赵平津就笑了,他靠在椅背上,睨着许禾:“那天在江家,你可不是这样喊的。”
许禾一颗心跳的飞快,擂鼓一般,顾先生有些疑惑的望着两人:“这是……认识?”
赵平津拨动打火机的滑轮,点了一支烟:“你问问禾儿,该叫我什么?”
许禾快哭出来了,却也只能逼着自己,细声细气喊了一声:“小,小叔。”
赵平津这才笑了笑,他夹着烟,站起身:“家里孩子不懂事,净瞎胡闹,豫章兄,让你看笑话了……”
顾先生恍然大悟一般长长‘哦’了一声,连说不敢。
赵平津掐了烟,冷着脸一副长辈的口吻对许禾斥道:“还不给我滚出去!无法无天了!”
许禾站起身,低着头,老老实实跟着他出了包厢。
“说吧,怎么回事。”
赵平津停了脚步,看着面前打扮成这个模样的许禾。
许禾咬了咬嘴唇:“就你看到的这么一回事。”
赵平津语气淡淡:“你不怕江淮知道了弄死你?”
许禾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眼底却透着一抹倔强:“你以为他有资格管我?”
赵平津倒是气笑了:“自甘下贱。”
许禾被他这样羞辱,当下气道:“赵先生,我们早就钱货两讫了,我的事,也和你没关系吧?”
说完,也不看他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赵平津看着她的身影远去,特意收紧了腰身和胸部的衬衫,裁剪短了几公分的百褶裙,显得小姑娘胸是胸腰是腰的,格外的蛊人,他若是今晚没来,她是不是就跟了顾豫章了?
看得出来,顾豫章挺喜欢她的。
也是,会装纯又会作妖,寻常男人当然躲不过。
赵平津原本在知道她和江淮的关系后,就对她没了兴趣,但今晚再一次遇上,她这一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账的态度……
赵平津想到她刚才昂首挺胸说‘钱货两讫’时的表情,倒是别有意趣的勾了勾唇。
许禾回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就要离开,拉开门,却看到郑凡站在门外。
许禾只当做没有看到他,转身向前走。
闻讯赶来的荨姐却忙拉住了她,赔着笑对郑凡道:“郑先生……是找禾儿吗?”
郑凡点头,面色看起来很温和:“赵先生在楼上。”
“谁爱去谁去。”许禾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转身就走。
郑凡抬腕看了看时间,让荨姐先去忙,他对许禾道:“许小姐,您最好别让赵先生久等,您知道他的脾气。”
许禾看着郑凡,唇角抿了抿,到底还是点头应了。
到了楼上房间。
许禾推门进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赵平津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半边身子都笼罩在那阴影中,瞧不出什么表情。
许禾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过来。”
赵平津开了口。
许禾仍不动,赵平津忽然恼了,手中握着的杯子重重放在了茶几上。
许禾的睫毛颤了颤,缓缓迈开脚步走了过来。
赵平津起身,握住她手臂将她推在了茶几上,他沉着脸,隔着宽松的卫衣握住了她的细腰。
他沉着脸,隔着宽松的卫衣握住了她的细腰。
许禾咬着嘴唇想要挣开,他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亲亲我我过,她想到就恶心。
就算她再自甘下贱,也比他干净多了。
至少,她就有过一个男人。
许禾红了眼,不肯就范。
赵平津拎起她,将她拖到浴室里,直接开了冷水淋在她头上身上。
许禾一下哭了出来。
“你混蛋。”
她哽咽着骂他,赵平津嗤笑一声,将花洒丢在一边,然后拎起她细白的胳膊,就把人丢在了浴缸里。
许禾一直在低声呜咽着又哭又骂,甚至有些不顾规矩的在赵平津背上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被欺负的嗓子都有点哑了,薄薄的眼皮泛着淡淡的绯红,鼻尖也红红的,又乖又勾人的可怜。
赵平津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许禾闭着眼,散乱的湿发贴在他结实的胸口,他低头,捏住她下颌,逼她微微张开嘴,才亲了下去。
许禾睡醒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赵平津的身影。
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飞快的洗漱换了衣服就急着回学校。
打开门,郑凡却等在外面。
“许小姐。”
郑凡将一张卡递给她:“赵先生吩咐了,这张卡给您。”
“什么意思?”
郑凡笑道:“赵先生说了,仍和之前一样。”
许禾迟疑了一瞬,想到被绑在床上双腕磨破疯疯癫癫的秦芝,想到寄人篱下的苗儿,想到那栋被强制拍卖掉的一家人住了快二十年的房子,她到底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张卡。
赶回学校,还是耽误了两节课,好在老师没有点名,许禾这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从食堂吃完饭回了宿舍,许禾照旧拿出了那个维生素药瓶,她吞下了两片药丸,和赵平津发生了关系后,她就开始吃长效避孕药。
林曼靠在床上睨了一眼,“禾儿,又吃维生素啊。”
许禾嗯了一声,拧紧药瓶放好,就上床戴了耳机开始听语法。
林曼盯着那个药瓶,嘴角微微勾了勾。
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每天按时吃维生素比吃饭都及时。
昨晚许禾一夜没回来,是跟江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