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亮亮的,里面似乎掺杂些期待。
我有些好笑,敷衍着唤了一句表兄。他乐得嘴角咧到耳后根去了。
后来我总是能在各种地方遇见他,他总是笑着唤我一声穗宁妹妹。再后来他借着寻嫡姐的名头来沈府找我,每次来他总是给我带些女儿家感兴趣的东西,城东的马蹄糕,城北的胭脂。带得最多的是城西的猪蹄,起初我总是嫌弃腻不肯吃,他却大快朵颐。后来他悄悄带我出去骑马,任凭清风拂过脸庞,马蹄欢踏,原来人生还有这么畅快肆意的事情。
本着投桃报李的原则,我给他绣了一个荷包。除了翎安,这是我第一次给别的男子绣荷包。
他乐滋滋将荷包挂在身上,直夸我绣的大鹅好看。
我恼了,作势要将荷包抢过来,真是个呆子。明明是对鸳鸯,哪里像大鹅了。
他见我羞红了脸,这才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对玉佩,目光灼灼望向我:「穗宁,等过了年,我向姑父提亲可好。」
我低头看着脚尖,小声应了句好。
他忽然凑过来,轻轻在我脸颊亲了一口。
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我推开他跑回了屋里,临走前没忘记拿走那块玉佩。
夜里我反复瞧着那枚玉佩,心里甜蜜得直乐。
他说,穗宁妹妹虽与念宁长得相似,但气质总是不一样的,穗宁看着娇娇弱弱,总归让他心疼,念宁是好哥们,他分得清。
这话倒是不假,我与嫡姐长相都随了爹爹,站在一起倒像是同胎姐妹,只是我与爹爹都是杏眼,姐姐随了嫡母,是丹凤眼。
他还说,君子有九思,九思皆为穗宁。沈九思注定是顾穗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