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仙气飘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孟清舟的胞妹孟曲盈。
她带着脱俗的傲气,看向我时冷静矜贵,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我看得出她喜欢方必徊,但她压根就不觉得我是她的对手,没把我放在眼里。
眼见方必徊松手,她满意地勾勾唇角,从袖中掏出一枚荷包递过来。
「上回看见你的荷包不美观,喏,我第一次做,你可不要嫌弃呀。」
方必徊垂眼不看她,只道:「不合适。」
他转身抱我上马车,冷眼瞥向孟清舟,骂了句:「废物。」
隔着车窗,我听见周若被孟清舟狠狠推开,哭喊声没落在马蹄之下。
方必徊黑着脸给我上药,骂道:「不让你掺和老子的事儿,你丫左耳进右耳出!」
「老娘稀罕管你?老娘报老娘自己的仇。」
我一肚子气,扯下他腰间的荷包,冷笑:「嫌我手艺差,别用!」
罢了给他捶得满头包。
第二日,方必徊回府晚了。
脸上的伤已有人为他仔细涂上药,腰间的荷包,也换了个花样。
是孟曲盈做的那只。
我和他陷入一场心照不宣的冷战。
我搬到西苑已有月余,方必徊从没来看过我。
外头的流言满天飞,说的全是他与孟曲盈郎才女貌的登对。
还说我性情乖张,殴打亲夫,不知死活地勾引孟清舟、得罪周若,若被休弃也是活该。
我坐在连廊边,对着月亮自斟自饮,想着方必徊,想得睡不着。
独居这些时候,我渐渐沉迷饮酒。
孟清舟在我身边坐下,我将头从怀里抬起来,瞧瞧他的夜行衣,笑了。
「生平第一次,我为个女人偷鸡摸狗,姑娘还不赏我口酒喝?」
「我又没求着你来,你也不是天杀的方必徊,来了,也是叫我徒添失望。」
我埋着头在地上抠土,他起身蹲在我眼前,捉住我的手,为我细细擦拭污糟的手指。
「指甲都劈了,不疼吗?」
我满腹委屈,化成眼泪和愤怒,抬手抽了他一巴掌。
「滚蛋!现在装什么好人,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是你勾引我,是你妹妹勾引方必徊,凭什么全成我的错,你们孟家人,一窝子不知廉耻的坏种!」
他也不恼,摸摸我透红的面颊,淡笑说:「谁让你天生长了一张,招惹我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