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完饭后教官组织所有人洗澡,各营长向陈楼安交接人数,接着陈楼安带领大家唱了首军歌。
阮遇秋憋笑到胸口疼,果然军歌是唯一可以不在调上,全凭吼出来的歌曲。
陈楼安抓住偷笑的阮遇秋,眼神警告。
“每个人从进澡堂到出来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又是该死的十分钟。
习惯磨叽的阮遇秋当然不可能在十分钟洗得香喷喷。
而且她看着大澡堂里光溜溜的身体,她选择摘掉眼睛,实在没好意思脱光,只匆匆忙忙洗了个头发,象征性地擦洗一遍身子。
当她端着洗浴盆出澡堂的时候,终于长长地呼了口气。
澡堂的拐角站着背过手的陈楼安,他见阮遇秋磨磨蹭蹭的,朝她招招手。
摘掉帽子的他才是阮遇秋熟悉的那个人,太深沉的教官形象让她不敢有所作为。
既然陈楼安记得阮遇秋,那就好办了。
他一招手,她便兴冲冲奔过去。
突然有种偷情的羞耻感。
又有点莫名刺激是怎么回事?
他从头至尾看了她一遍,皱起眉头问:“你是不是进去洗了个头发出来,袜子怎么是干的?”
阮遇秋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脱袜子洗了。”
陈楼安:“……”
他当初的眼光真不赖。
上次见她还是齐耳短发,这次意外重逢,假小子脱变成小美人了。
“小家伙长大了,我今晚会去你们宿舍找你,提醒那些女孩子衣服穿戴整齐,至于你,随便吧。”
阮遇秋提醒他:“宿舍还有那么多人哦。”
陈楼安有心理阴影,去年冬天给一个公司员工做培训,给一个宿舍去修暖气,结果一屋子女生没穿内衣,他甩头就走了。
反正看她们不是很冷,暖气用不着修。
面对阮遇秋困惑的眼神,陈楼安摸摸她湿漉漉的头顶,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