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柱子僵硬的尸体掉落下床,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我谨慎地走过去,摸到的是他发凉的皮肤,直到这一刻,我才确定他是真的死了。
听着大路上传来的动静,我瘫软在地,这一刻我想了很久,只是从来没有奢求他能够成真。
我发疯般地踢打他死猪般的尸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当情绪发泄完之后,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人是谁杀的,尸体怎么办?
昨天喝酒后我就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屋子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刘旭,可千万不要是你。」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可是又不敢出门去。
在村里,我这样被买回来的女人是不能够随意出门的。
哪怕只是下地干活都会被无数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及时通知陈柱子。
如果,他们发现了陈柱子的尸体,我一定会被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我心一横,将他的尸体拖到储藏红薯的地窖中。
做完这一切,我像往常一样打扫屋子,第一次不用担心随时飞过来的板凳,第一次直起身子看着这个自己待了八年的屋子,第一次坐在椅子上吃饭。
村里的闲人很多,所以陈柱子消失个四五天也不会有人发现,地窖里面阴凉,尸体腐烂的时间会被推迟。
我必须在这半个月之内离开这个地方。
外面的日头很大,我把家里那只下蛋的母鸡宰杀炖熟,从锅里捞出一只鸡腿装进碗里。
「姐,你在家吗?」我敲着隔壁的窗户,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咿呀两句。
哑巴女人瘸着腿慢慢走到窗边。
我往里望了一眼,小声地问道:「刘叔在家吗?」
她摇摇头。
我把藏在衣服里的碗拿出来,说道:「我们家老陈今天要出去打工,让我把家里的母鸡杀了吃肉,我趁他不注意给你拿了个鸡腿。」
其实就算我说实话,她也没有办法把事情说出去,但是在这里,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问她借了家里的保温桶,把剩下的东西全部装进去。
一路上,几个婆婆警惕地望着我,生怕我突然逃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