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夫人就是特意派她过来害我的......”
管家听得心惶惶的,一把捂住了楚云瑶的嘴巴,附耳低声道:“小祖宗,先别说了,人多嘴杂的,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样呢。”
容嬷嬷颤巍巍的被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一摸脑袋,摸到满手的血,吓的大声嚎哭起来:“老奴可是督军夫人亲自派过来的,少夫人不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老奴,还说要要了老奴的狗命。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没把督军夫人放在眼里。”
楚云瑶还想说什么,奈何嘴巴被管家死死的捂住,老人家在她耳边哀求道:“小祖宗,我求你先别说了,等少帅过来再说吧,不要落人口舌,到时候传到督军耳朵里,整个少帅府的人都会跟着遭殃啊。”
楚云瑶虽然不在意那个什么狗屁督军和督军夫人,但也没打算连累整个少帅府。
毕竟这里的人都还算纯良,没有刻意为难过她。
储星楼里。
墨凌渊远远的看着楚云瑶潇洒离开的背影,心里烦闷的不行。
回想起下了马车后楚云瑶的言行举止,就好似一个调戏了人家姑娘后又不愿负责的纨绔公子哥。
只是被撩拨的人是他而已。
最后,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将他打发了。
她跟没事人一样头也不回的去了望月阁,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墨凌渊拿了换洗的衣服,正要去泡温泉,就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侧耳听了下声音,貌似是从望月阁传过来的。
刚走到门口,就见佣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少帅,不好了,少夫人和容嬷嬷打起来了。”
墨凌渊心底慌了一瞬,容嬷嬷那个老东西,仗着自己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竟然敢欺负到少帅夫人的头上了。
楚云瑶那个小身板,怕是连容嬷嬷一根手指头都抵挡不住吧。
他抬脚就急匆匆的往外走,紧张的问:“一定受伤了吧?”
“是的,伤的有些重,脑袋都流血了。“佣人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喘着气回答道。
“什么?少夫人都被打的流血了?”墨凌渊嗓音暴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个外奴欺负到少帅府的女主人头上了?”
佣人极少见墨凌渊对下人发火,吓的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小心翼翼的回:“少夫人没受伤,是少夫人将容嬷嬷的脑袋打的流血了。”
墨凌渊愣了片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待反应过来之后,放慢了前行的脚步,赞许道:“不愧是我娶回来的女人,有勇有谋,没丢我少帅府的脸。”
容嬷嬷等了片刻,见墨凌渊没来,又开始得意起来。
她就说嘛,墨凌渊肯陪着楚云瑶回娘家,无非是看在总统的面子上,怎么可能真的将这种丑八怪放在眼里。
更何况,二少爷很快就要回国了,大少爷以大局为重,也不可能为了个不相干的乡巴佬轻易得罪她,毕竟,她代表的可是督军夫人。
如果不是这死丫头下手太重,差点要了她的老命,她也不会疼的惊动其他人。
可没等容嬷嬷嚣张多久,就听到佣人通报:“少帅来了。”
一屋子人退下去大半,只留了几个机灵点的在房间里候着。
墨凌渊身高腿长的跨进门,原本空旷的新房瞬间显得逼仄了许多。
他目不斜视的朝着楚云瑶走过去,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视线黏在她的脸上,问:“没事吧?”
楚云瑶摇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管家眼角的余光斜睨着两人,短短一天时间不见,两人之间的氛围好似变了许多。
确切的说,应该是少帅看少夫人的眼神变了许多。
听楚云瑶亲口说没事,墨凌渊顺势在床沿边坐下,这才腾出时间抬眼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新房里的摆设和布置。
整个少帅府,望月阁离储星楼是最远的。
这次也是他第一次来两人的新房。
管家将房间布置的还不错,红色的绸布还挂在窗户边和梁子上,窗纸上都粘着喜庆的红色图案。
芙蓉帐。
大红色的鸳鸯锦被和枕头。
梳妆台上摆放着西洋镜。
只是柜门大开,衣衫破损,凌乱的丢在地上。
他皱了皱英挺的眉,目光如炬射向容嬷嬷,语气冷沉骇人,“怎么回事?”
容嬷嬷被那两道如刀般的视线锁住,只觉得背脊发凉,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将早就想好的说辞倒出:“是这样的,少夫人今天跟少帅您回门。
老奴想将少夫人的新房收拾一下,毕竟少夫人自己也从不收拾房间。
结果打开柜门,发现少夫人将里面的衣服布匹和被单全部都剪碎了。
还在少夫人的床底下发现了两块沉甸甸的金元宝和......和一些巫蛊之术需要用到的东西。”
容嬷嬷按着已经止了血的脑袋,指了指地上的鸡血和女鬼面具以及白色的长裙,“少夫人每天晚上装神弄鬼,吓唬老奴,还说这栋新房里死过人,有女鬼索命......”
墨凌渊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伸手拿过桌上的金元宝,看了看金元宝底下刻的字,眉心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