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有些无语,这男人脑回路有问题,“你俩一会再卿卿我我也来的及,先把休书签了。”
“姐姐,”慕雪柔似是有些着急,拉了容离的手,潸然欲泣,“姐姐可不要跟王爷置气啊,若是王爷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我代他向姐姐赔不是,休书不是事,姐姐可万万要想清楚。”
听听,一个老婆代人家丈夫向正妻赔不是,这逻辑一绝啊,容离像看笑话般看着慕雪柔,拍了拍她的手,“跟我哭没用,我又不是男人,不吃这一套的。”
慕雪柔像受了羞辱一般,惊慌的后退了几步,眼眶红红,拿帕子捂着嘴轻轻哭了起来。
“你,大胆!”夏侯衔大怒,将慕雪柔揽在怀中,一手指着容离,“跟柔儿道歉。”
“呵,”容离这次是真乐了,“道歉?先不我一个正室凭什么跟个侧室道歉,单就拿你马上就要休了我来,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听你的命令吗?再了,我的是事实,眼泪在我这一文不值,与其有时间跟我哭,倒不如劝你赶紧把休书签了,好把她扶正。”
“你…”
“爷,柔儿没事,”慕雪柔趁抽泣的空当,赶紧表现一下自己的大度知理,“姐姐一定是被气着了,都是柔儿不好,柔儿不该来的。”
“好了柔儿,不哭,”夏侯衔给慕雪柔顺气,生怕她哭的背过气去,“以后再找你算账。”
夏侯衔瞪了容离一眼,弯下身将慕雪柔抱起准备走。
容离彻底无语了,“你字儿还没签呢。”已经走出几步的夏侯衔,回过头看着容离,“这事过两再,回你院子好好反省。”
完头也不回的抱着慕雪柔走远了。
夏侯衔顾念慕雪柔的身体,刚刚哭过又吹了风,心下想着,自己是怕慕雪柔落了病,才先行送她回房,而不是不愿签那张休书。
他怀中的慕雪柔更懊恼,自己这一趟来错了?她来之前明明两人休书都写好了,怎么王爷竟不签字?
就算顾着她的身体,也不差签字这一会儿啊?
慕雪柔贝齿咬着红唇,第一次为自己的心急而后悔,若是在院子里等着,那么今容离是不是就被休了。
被丢在昕雪苑的容离,走到桌前将休书叠好放在自己的身上,带着桃回到自己的院子,今日虽不知为何夏侯衔不签字,不过来日方长,她还不信这休书他永远都不签字。
“桃,我休息一下,有事了再来唤我。”容离现在脑子有些乱,有些记忆一点点闪现,可能是属于原主的,她需要后整理整理。
“是,主子。”
桃进内室给容离铺好床,服侍她歇下了,自己关好房门,坐在外间发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主子变了,不上哪里不一样,以前主子爱王爷爱的太卑微,现在……
总之,她更喜欢现在的主子。
里间的容离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过往的一幕幕似电影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容离,乃是丞相容源家的大姐,容源与原配谢菡所出,容离上面有两个哥哥,容源并无妾氏,家里温馨和睦,容离乃是家中最的孩子,又是女孩儿,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大哥容敬习文,二哥容哲习武,因容离性好动,容丞相为容哲请教习时,她便跟着偷偷学了些,二哥容哲跟她最好,自便宠她,是以并未将她偷偷学武之事告知父亲。
大哥容敬虽也宠容离,可他身上带着些许威严,这让容离有些怕他。
容离十岁之时,遇见了夏侯衔,她那做错事被父亲训斥,的她有些委屈便一个人偷偷跑到假山后哭了起来。
夏侯衔当时跟着皇兄来容丞相家做客,在花园里迷了路,正巧就碰见了哭的伤心的容离。
上前安慰了几句,容离见当时并不懂爱情,只是觉得夏侯衔一下子就撞进了她的心里,从那以后,容离一见夏侯衔便哥哥哥哥的叫着,她不太好的审美和痴迷夏侯衔的样子,让她名声在外。
中宫皇后对容离很满意,她觉得若是夏侯衔能有个强有力的岳家,对他以后继位大有助力,皇上的儿子不少,还有一位那么强势的人盯着,她得为自己的儿子好好谋算。
皇后跟夏侯衔透露出想要撮合他和容离的意思,没想到夏侯衔的反弹很大,他喜欢的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姐慕雪柔,二人因琴结缘,情投意合,他可不想娶每打扮的跟个调色板似的容离。
皇后自然不同意,告诉他王妃家世很重要,这对他以后有帮助,若是真喜欢慕雪柔,纳了侧妃便罢,一个女人而已,可不能毁了儿子的前程。
夏侯衔并没有听进去,皇后待夏侯衔走后,心生一计,将容离找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夏侯衔,容离当然愿意,她一直想当夏侯衔的妻子,只不过夏侯衔不喜欢她。
皇后摸了摸容离的脑袋,温柔的对她,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让她嫁给夏侯衔,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到时不出声便好。
容离懵懵懂懂的点零头,皇后笑着让她回去了。
元宵佳节,皇上宴请群臣,各个大臣也都带了家眷前往,大臣在前朝和皇上聊,大臣的家眷自然由皇后接待,待到了时辰再一起抵达晚宴会场。
容离跟着母亲来到后花园,向皇后请了安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这时一个倒水的侍女无意间将茶水洒在了容离的衣衫上,侍女吓得跪地告罪,容离连没事。
皇后关心的问容离有没有被烫到,还着人带着容离去更衣。仟韆仦哾
谢菡忙到了谢,想跟着一起去,被皇后不着痕迹的拦下了,有侍女在一旁伺候,安慰谢菡不用担心。
谢菡也不好再什么,叮嘱了女儿快去快回,不要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便坐了回去。
皇后还打趣谢菡,容离这么懂事,怎么会给她惹麻烦呢?
容离被领走了,换好衣衫后,突然后颈一痛,她便失去了意识。
容离再次醒来,是因为一声惊呼,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她睁开眼竟然看到了幔帐,她不是被领去换衣服了吗?一扭头发现夏侯衔躺在她的身旁,此时他也刚刚转醒,目光还没有焦距,待看到身旁的她后,夏侯衔突然清醒了,在一看俩饶状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