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依然是她在法庭上说过的话,“两清了。”
两清了她还跑来找他?还来问他要钱?
她是故意的,她想告诉他,她现在找不到工作,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她竟然还提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
顾寒生咬牙切齿,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出了办公室,助理很快跟上,“总裁,春江集团的少东约您在天上人间……”
“不去了,推掉。”顾寒生抬腕瞄了一眼表面,“你去查一下宋晚盈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顾寒生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露背礼服,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摸一把,捏一下,只要那些男人拿出支票,她就可以跟他们走进黑暗的角落。
顾寒生的嘴唇很干,他咽下唾沫,又补了一句,“马上去办!”
然而顾寒生回到别墅后,接到助理的一个电话,“总裁,查不到,她从监狱里出来后,既没有租房记录,也没有住宾馆的记录。”
顾寒生手中夹着烟,他猛吸了一口,“不可能,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是的,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顾寒生根本没有办法淡定。“继续查,必须给我找到她的住址!”
顾寒生暴躁的挂断电话,手机突然跳闪着一个号码。
上面的名字,时隔两年八个月,再次显现,“慕清小心肝”
这是当年宋晚盈抢过他的手机备注的名字,顾寒生握了握拳头,背上很热,他站起来走到空调的风口下对着吹。
半晌,刚要接起电话,对话已经挂断。
顾寒生低咒一句,草!
刚在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冷漠的接起,“喂。”
“北寒哥。”宋晚盈的声音很是欢快。
顾寒生皱着眉头,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而宋晚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晚上赌博,钱输光了,能不能再给点?”
顾寒生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宋晚盈从来不赌博!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
“你知道的,在监狱里面很无聊,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赌了几把,欠了点钱,你能不能给我?”
顾寒生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赌点小玩意?小事情?”
赌博还赌事情?
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赌什么事情。”
“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宋晚盈故意说一半停下来,让顾寒生自己去猜,她绝不允许顾寒生误以为她还喜欢他。
除了孩子,顾寒生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
“宋晚盈!你他妈去死!立刻!马上!”顾寒生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
她在监狱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觉来做赌资,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宋晚盈挂了电话。
顾寒生,你也难受了吗?
十年,就算养只猫养只狗都不可能没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戏,入戏太久,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当做剧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晚盈。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顾寒生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晚盈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晚盈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