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沈霄是畅销小说家沈霄的作品,它的主角是沈霄魏瑶,这本书情感丰富,人物形象饱满,沈霄魏瑶的精彩概述是:香客们都十分的好奇,但那小道士行为坦荡,看上去十分磊落,香客们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沈霄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的坐在窗前自己和自己对弈。魏瑶默默垂手站在他身后,心情很是复杂的看着他。其实,福应说的话她何曾没有思考过?她若不故意激怒他,他似乎从没对她发过脾气,哪怕是她偶尔的小打小闹他也很宽容。
《撩了战王后,小妾携家财远走高飞了》精彩章节试读
香客们都十分的好奇,但那小道士行为坦荡,看上去十分磊落,香客们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沈霄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的坐在窗前自己和自己对弈。
魏瑶默默垂手站在他身后,心情很是复杂的看着他。
其实,福应说的话她何曾没有思考过?她若不故意激怒他,他似乎从没对她发过脾气,哪怕是她偶尔的小打小闹他也很宽容。
这样想想,两人吵架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她触他逆鳞。
魏瑶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沈冤大头,我走了,从此山水不相逢,你要好好的,祝你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我会永远记得你,即使有过不愉快,有过互相伤害,我也会永远记得你。
沈霄捏着棋子等了半天,她仍是木头似的杵在一边。他忽觉泄气,把棋子一扔,回过头去看她。
她又瘦了些,眉目间不再是那副明媚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些许淡漠。眼神也不再像以往那般专注明亮的望着他,而是飘渺的望着虚空,眼里似蒙上了层烟雾,笼罩着别的情绪。
沈霄心里一沉,她在疏远他?
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似乎再也抓不住她了?他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魏瑶被他一抓,回过神来,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心里突然可耻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来。
真是作孽哦!她莫不是自虐吧?人家都那样对她了,她还在这里不舍个什么劲儿?
这是病!得治!
沈霄想起那日他竟然差点误伤她,十分内疚,还有些心虚。他握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佯装镇定道:“你还记得云恩寺那伙土匪吗?”
魏瑶不再逃避,把视线从他手上移到他的脸上,疑惑道:“记得,怎么了?”
沈霄像做错了事急于表功的小孩子,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表情:“我明日便要离京剿匪,我把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给你抓回来好不好?”
魏瑶心里一滞,眼睛有些酸涩,喉咙也似被什么堵着,声音有些哑,她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好,侯爷说话要算数啊!”
沈霄见到她笑才松了口气,总觉得她方才的表现让他没来由的心慌!现在她露出他熟悉的模样来,他的心才放了原位,仿佛那日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
他伸手一带就把她抱坐在腿上,紧紧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呢喃:“你只要乖一点,我会一辈子待你好!”
魏瑶的心情更复杂,用五味杂陈来说也不为过。
她想了想,认真回了一句:“侯爷,其实,你挺好的!”
沈霄心里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怎么也抓不住,他觉得好似有什么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激烈的吻了上去。
魏瑶想推开他,却换来更猛烈的掠夺。
算了,最后一次,好好珍惜吧!
从前都是他睡她,这次她也要把他当成小倌,嫖他!这种器大活好,还倒拿钱的小倌,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魏瑶回搂住他的脖子,沈霄似得到了回应般,更加热切。
魏瑶毫不示弱,也用力吮了回去。
嫖他!一次性嫖够本!
沈霄被反主为客,还有点不适应,从前都是他在剥她的衣裳,这次倒换成了被她剥?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是呼吸声更加沉重。
衣裳在地上缠绕,毛孔在空气中自由呼吸,室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
他抱着她叠坐在宽椅上,她双腿蜷勾着他腰腹借力,藕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坐的太下去。
这个姿势让她有些难受,因为太胀了,但她也没说什么,默默忍了下来,配合着他的节奏。
许久,她腿都有些酸了,便往后仰倒,裸背却被棋子膈得有些疼,微蹙了蹙眉。
沈霄十分在意她的感受,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便被他察觉,大掌一挥,棋子纷纷洒落在地,杂乱的声响让她纷乱的心更乱。
后背忽觉一热,他宽厚灼热的大掌垫在了她身下,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身上的感官也随着那掌心的热源调动开来,濡湿的唇舌,相扣的十指,深抵的密接,直至她脚趾上蜷,被他推至看不见的云端。
情潮犹如深渊中的一张网,将他们罩在其中,她和他仿佛化成了陷在网中的鱼,粗喘着,相濡以沫着,直至互上云端。
两人歇了一会儿,互相喂了杯水,又换到了窗前。
魏瑶俯在窗台上,身后砰砰声不绝于耳,她看见琉璃窗外那樱桃花已悄悄绽开,看着那勃勃盛开的生命力,她竟泪流满面。泪眼模糊了视线,景致在她的眼里上上下下的摇晃,她推开窗想伸手去抓住那花,柔荑却被身后的大手抓了回去。
他百忙之中抽空含住她的耳珠,气喘声在耳边沉而灼,“外面冷,别冻着。”说着将她翻转回来,随后就是一愣,无措停下:“你怎么哭...他退了出去,抱着她满脸内疚。
魏瑶将眼泪蹭在他结实的胸口,“没有,去床上吧!”
沈霄心里那怪异的感觉更甚,一颗心整晚都七上八下的。
这一夜,他似在求证什么?怎么也不知满足,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她。
魏瑶则心绪纷杂,有沉沦,有抵触,又有依依惜别。
第五回合结束,他终于放过了她。
魏瑶瘫成一团肉泥,有气无力道:“侯爷,你去剿匪要多久啊?”
沈霄以为她关心自己,说了个保守的时间,“慢则一个月,快则半个月,不用担心我。”
魏瑶开心的想,时间蛮充分,天助我也!
“侯爷,让我陪老夫人一起去护国寺为你祈福吧!这样我心安一些。”
沈霄很受用,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只要你乖乖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魏瑶暗自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道:“我好困。”
沈霄从她身后密不透风的抱住她,“睡吧!”
他睡觉总是喜欢抱着她,要么就抱着被子,魏瑶知道,他从小甚少得到父母亲的拥抱和关怀,内心里是有些缺乏安全感的。
大户人家的孩子,童年过的还不如她个乡巴佬快乐,至少她从小被阿娘深深的爱着!只要她寻求怀抱,阿娘总会第一时间紧紧抱着她给予她力量,而他的母亲却总是推开他,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整日黏着母亲是懦夫行径。
真是可笑,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就能忍心丢他一个人面对黑暗。不熟悉他的人都以为他成熟稳重,她却知道他有孩子气的一面,只是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魏瑶迷迷糊糊想了很多,又迷迷糊糊好似听见他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给我一点时间,待我将人生的任务完成,我就带你去边关,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今后再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人……”
昨夜太累,从而导致第二日起来得有些晚,魏瑶暗道一声糟了,急匆匆赶回去。
叶桢已经双目喷火的等在小院里,她看着魏瑶那张容光焕发的脸,恨不得上去撕了。
魏瑶讪讪的打招呼:“抱歉,回来晚了…”
第94章护国寺
叶桢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那张美丽端庄的脸都气得变了形。
表哥都把她撵回这破烂的西院了,还是要唤她去服侍,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侯府那么多姨娘,他都看不见吗?
“你去主院做什么?”叶桢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隐忍的问。
魏瑶哪敢实话实说,避重就轻道:“去求侯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护国寺祈福!”
叶桢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她深吸口气:“表哥可同意了?”
魏瑶信口胡诌:“同意了,还让我好好服侍老夫人,不要惹你生气!表小姐,侯爷多喜欢你呀,时时刻刻不忘你的感受。”
叶桢的脸上浮现出惊喜,有淡淡的红云浮现,她有些娇羞道:“真的?”
魏瑶说谎脸都不红:“真的!我真羡慕你,真的。”
叶桢脸上这才恢复正常,她掩唇笑了笑,出言讽刺:“你就省省吧,你再投次胎,可能会追上我。”
说着把一张纸丢给她,“喏,给你!现在可以说你接下来的计划了?”魏瑶忙捡接住仔细查看,周玉棠教过她怎么看身份文书,她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纸张韧性有暗纹,又沾了点露水在文书上,印章凹凸不败色,纸张防水,是真正的官府文书。
她内心狂喜,宝贝般揣进怀里,脸上笑得无比开怀,这可是她的自由啊!
“我的计划就是咱们一同去护国寺,待进了寺里我再闹出点乱子,假装被贼人劫走,你只需要拖住老夫人,给我时间逃跑就行。”
叶桢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假装可不行,要不我帮你安排几个劫匪配合你演戏如何?”
魏瑶感激道:“那就多谢了。”
叶桢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下午时分叶嬷嬷便来知会魏瑶,让她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就走。
魏瑶惊讶,“不是定的后日吗?”
叶嬷嬷挺喜欢魏瑶,她上次教给她们的养颜方子,怡安堂的大小媳妇都受益匪浅,一个个都容光焕发不少。
余嬷嬷语重心长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出门自是虚虚实实让人难辨真假,咱们侯府挡了不少人的道,遭了多少人妒忌,可不得谨慎行事些。”
魏瑶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受教了,受教了,谢谢叶嬷嬷,我明日一定早早去府门等候老夫人。”
叶嬷嬷这才会心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教我们捣鼓的那雪肌膏当真好用,老夫人可喜欢了。你只要安守本分,即使将来主母进门这侯府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就放宽心吧!若是你这肚子争气,为侯爷生个一儿半女的,你这后半辈子可就高枕无忧了。”
魏瑶嘴角抽抽,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谢谢嬷嬷提点,瑶记住了。”
叶嬷嬷很满意她如此乖顺,两人有的没的又聊了一会后,方才起身离去。
叶嬷嬷走后,魏瑶忙把自己捣鼓好的毒药和迷药装在包袱里,当夜早早上床睡了。
天还没亮,她就起身了,穿上暗藏玄机的里衣里裤后,又穿了一身厚实的中衣,当然,中衣也是她特制的装备。
里边穿厚点,等到了护国寺才好换轻薄的外衣。她挽了个淡雅的发髻,披上外衣,罩上大氅。
北方的倒春寒确实冷,眼见天开始亮了,她才拿上包袱去了晓莹的卧房。
她昨晚在晓莹的茶水里加了料,这丫头不睡到下午是起不来的,她摸了摸晓莹那张清秀的脸,不舍道:“你可别怪我,此去危险重重,我没那个能力护着你,你还是留在侯府吧!再见了,晓莹。”
她将那八十两银子藏在她枕头下面,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魏瑶拎着她的东西到府门前时,天已大亮,火红的朝霞映红了半边天,看上去是个好日子,她心情无比雀跃。
没等一会儿,老夫人和叶桢便浩浩荡荡的领着丫鬟婆子来了。
魏瑶忙殷勤的上前行礼,老夫人看着她叹了口气,“你怎的一个丫鬟也不带?”
魏瑶不好意思道:“妾身那丫鬟染了风寒,我怕她冲撞您就没让她来,妾身不是什么精贵人,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老夫人又是一叹,她早已听闻沈霄把她贬回西院的事,没想到这女子看着机灵,实则蠢笨,果然是活不过两年的角色。
年轻人的事她也懒得管,叶桢在这她也不好过问,便冷淡的点了点头,率先往马车走去。
叶桢扶着老夫人,路过魏瑶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和老夫人上了第一辆马车。
一共四辆马车,老夫人和叶桢,叶嬷嬷乘坐的最繁华那一辆。
魏瑶则和余嬷嬷,连翘坐的第二辆。
老夫人的另外三个贴身丫鬟坐的第三辆,最后一辆专...魏瑶一路上心情飞扬,也懒得管余嬷嬷和连翘的指桑骂槐,就当两只苍蝇在嗡嗡嗡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两人口水都骂干了也没得到魏瑶的一个眼神,顿觉好没意思!便又谈起了京郊一带的风土人情,例如路过一片田野时,两人八卦这是哪个贵族家的田地?那是哪个贵族家的庄子?他们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密事?魏瑶对这个好歹有些兴趣,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护国寺并不算远,马车出城后大约只行驶了一个时辰便到了。
护国寺香火旺盛,香客如云,前来上香的世家贵族很多,她们一路行来就遇到了几波熟人。
侯府的小厮早已提前到来打点好了一切,一行人入住进了一个雅致的禅院。
老夫人先是带着叶桢和魏瑶去给佛祖上了香,叶嬷嬷和余嬷嬷陪伴左右。
上完香又去听禅,魏瑶一路走一路熟记路线,待大师讲完禅,已到了午时,几人简单用了素餐。
下午老夫人要为沈霄和叶桢求八字和吉缘,魏瑶便爽快的寻了个借口遁了。
她一路疾驰,回到她们住的院子,院外守着侯府的护院,魏瑶数了数,除去换岗的共有八人。
院内跟来的仆妇们则在收拾箱笼,她们一行要在这里住一晚。大户人家规矩多,铺盖罩笼都要换上自己的,仆妇们忙着拾掇老夫人和叶桢的卧房,倒没人管魏瑶。
魏瑶乐的清净,对老夫人的大丫鬟之一的半夏道:“半夏姐姐,我要为侯爷抄经祈福,晚饭时不必管我。我们那边的习俗,抄经中途被人打断不吉利。”
半夏恍然,爽利的应承下来,“好嘞!奴婢记住了,魏姨娘放心,我会嘱托其他人不要来打扰您的。”
魏瑶笑着关上房门,喘了口气,在屋里走来走去,外面守着那么多人,难道要晚上再逃?
晚上下山不确定因素太多,她不敢冒这个险!
第95章站住
魏瑶一咬牙,先不管了!
她利落的翻出早已偷偷准备好的青色道袍换上,道袍宽大,可以藏很多东西在身上,还能很好的遮掩她的身形,让人看不出她是男是女。叶桢给她准备的衣裳,她当然不敢穿,她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误导她罢了!
魏瑶将头发咔嚓剪短一半,挽成道髻,在她这里可没什么头发被剪了就要寻死觅活的规矩。她小时候不知被阿娘剪过多少次头发,阿娘嫌她头发太多,又长得快,不好打理,索性给她剪了又剪,还是她会自己绾发后才免遭阿娘的毒手…
将头发收拾好后,她又将特制的药粉用白水化开,均匀涂抹在脸上,连脖子和耳后,还有双手都没放过。
这药粉是她特意研制,涂上去肤色会变得黄黑,再把眉毛描粗,唇色化深,鼻孔化大,镜子里的人赫然已变成一个样貌清秀的小道士。
魏瑶满意极了,阿娘这手易容术当真不错。
她把所有沉重的衣裳和枕头用床单裹在一起,又把她之前穿的衣裳套在上面,然后把剪下的头发固定在枕头上,一个背影假人就做好了。她把假人放在床上拿被子裹住,这样从外面看上去,就像她背对着门在床上睡着了一般。魏瑶背上自制的双肩背包躲进了柜子里,静待时机。
过了许久,她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
突然,院外一阵喧哗,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随即是一阵长久的嘈杂声。
忽然,院内传来打斗声,然后是丫鬟婆子们的惊声尖叫,叫得魏瑶都汗毛倒竖起来。
砰的一声,她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她从柜子缝隙往外看,见两个魁梧的和尚冲了进来,她吓得握紧了手中的迷药。
那两个和尚武艺高强,一人应战后面的护院,一人直奔床榻,将床榻上的假人连着被子一齐抗在肩上,直接跳窗而走。
另一人也不恋战,砍了追进来的护院一刀,又洒了一把石灰粉后,也跳窗而逃。
魏瑶吓得冷汗凛凛,这应当就是叶桢雇来的歹徒,竟如此穷凶极恶!
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她怎么可能会傻到等叶桢雇的人来挟持她?叶桢对她恨之入骨,她雇来的人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侯府的护院乃军户出身,武艺并不低,只是大部分人都去保护老夫人和叶桢去了。
是以,追到魏瑶房间的护院就三人,一人方才还挨了一刀,一人救治伤员,另一人跳窗追人去了。
院子里的打斗声还在持续,七八个武僧打扮的贼人,看见信号烟花后都不再恋战,纷纷洒了把石灰后四散逃亡。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其实只有短短一瞬间,这伙贼人武艺高强,有备而来,扮作武僧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院子里只留下一摊摊血迹和石灰粉末,昭示着方才战斗的激烈。
侯府的护院有几人受了伤,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伙贼人的目标竟然是魏姨娘?
所有人潜意识里都重点保护老夫人和表小姐去了,竟是让贼人得了手。
如今魏姨娘被掳走,护院头领冷汗淋漓,这要如何跟侯爷交待?
他一声令下:“救治伤员,保护老夫人和表小姐,其余人跟我去追!”
又是一阵嘈杂声,仆妇们似乎在往其他地方转移,吵嚷声渐小。
魏瑶侧耳细听,等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没有了,才大着胆子从柜子里出来。她背着包袱,小心翼翼往门外看,见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才打开房门快步跑了出去。
她早已看好地形,这处院子的茅厕旁有一道矮墙,只要翻出那道矮墙就能到另一处禅院。贼人若是发现他们掳走的是假人,一定会折返回来,她必须尽快离开护国寺!
好在她从小没少干这些爬树翻墙的行当,这围墙也不高,她业务相当熟练的翻过那墙,落在一处雅致的禅院里,院里很安静,似乎并未住人。
魏瑶心下暗喜,大摇大摆的从墙角暗处走了出来,想径直出了这院子,再直奔护国寺大门。
谁知?
她刚行至院子中央,一个冷漠的男声响在身后,“站住!”
魏瑶心中咯噔一声,内心慌得一批,保持左脚往前跨右脚后跟垫起的姿势,僵直的立在院中,活像一个圆规尺。
她十分僵硬的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瘦削笔挺的身影,身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天青色长衫,衣带飘飘,上面没有一丝褶皱,一看就有强迫症。
再往上看,是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顶着一雌雄莫辨的美人脸,若不是他声音低沉,身量颀长,魏瑶恐怕会以为这人是个女子。
他身形瘦高,站得笔直...一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盯着魏瑶,仿佛要把她看个对穿。微微发白的嘴唇薄而有棱角,看上去竟有些锋利的感觉,仿佛那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他棱唇轻启,语气厌恶,开始口吐芬芳,“哪里来的小贼?敢在佛门禁地行盗窃之事,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魏瑶刚刚冒出一个不知这个小白脸多少钱,买不买起的荒唐想法?便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又想起自己确实理亏,弱弱怼道:“佛门禁地,你怎么能胡乱咒人呢?”
她还未适应自己易了容,被这一打岔,更忘了换声。
男人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双手抱臂,气定神闲道:“这样说来,我还冤枉你了?”
魏瑶磨了磨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盗了?”
“不是偷儿,作何翻墙?”
魏瑶底气不足,又怕他大声嚷嚷,毁坏了自己的逃跑大计。
只得先苟着哄人,她眼睛一转,故作严肃道:“方才隔壁闹了强盗,我…我心怀正义!不放心那强盗是否会来这边行凶,所以悄悄过来看一眼,既然这边无事,那我这便走了…这便走…”说着想溜之大吉。
对方却不让她离开,快步挡在她前面,义正言辞斥问:“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做甚?”
魏瑶心里一慌,忙停住脚步,脚趾在鞋底扣了扣,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努力摆出一副真诚的表情,“我真的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啊!”
说着猛然想起自己如今作道士打扮,心底又有了主意,心下逐渐冷静下来,脸上亦换上了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双手结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印,正色道:“施主,行善积德,乃是三清祖师爷立下的祖训,小道是在身体力行的实践祖训!大周人不骗大周人,更何况祖师爷在上,小道怎敢诓您?”
第96章叶小花
男子长眉一挑,好似信了几分,但仍是有些怀疑,“万一你是假道士呢?这年头骗子多的很!废话少说,先拿出身份文牒来,只要证明了你是良民,我便放你离开。”
魏瑶精神一震,对吼,她现在是有身份文牒的人,走到哪里都不怕查被户籍!
她的底气又足了,将腰板挺了挺,把那纸文牒掏出来,神气的在对方面前抖开,得瑟道:“看清楚,不要胡乱冤枉人,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她表面看着镇定,其实内心一阵后怕,还好还好,她是做足了准备才跑的,要不然第一回合就得被当成逃奴或者逃犯抓起来。
“叶…小…花?”他嘴角抽了抽,仿佛很是鄙视这个名字。
说到这个名字,魏瑶也很蛋疼,肯定是叶桢故意坑她呢!但她绝不在此刻能表现出来,她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道:“怎么?嘲笑我名字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姓名乃父母恩赐,不管好不好听,都是父母的拳拳爱意!”理直气壮说完,还倒打一耙:“你这人,真是好生无礼,怎么样?看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魏瑶心下吐槽:看他装扮倒像个有文化的人,没想到是个肤浅的小白脸。肤浅的小白脸似乎被她说得有些恼,他往后退开一步,将手背在身后,扔下一句:“赶紧走!”便转过身进了屋。
魏瑶大大松了口气,撒丫子往院外狂奔。
等她彻底离开了,男子翠竹一样的身影又出现在廊下。
他兴味一笑,朝藏在身后如同影子一样的随从道:“是她吧?”
那影子随从声音刻板,仿佛舌头捋不直,腔调怪异跟木头人似的:“应该是!”
男子又是一笑:“倒是有些脑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影子随从也学着他的声音笑了笑,诡异得就跟回声复读似的。
男子默了一瞬,收起玩味的表情,眸中寒光一闪,冷肃道:“沈霄战无不胜,想办法把我们的都人撤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
“跟着她!若沈霄找她,帮助她隐匿行踪,也许她会对我们有用!”
“是…那若不找呢?”
“无用之人,杀了便是!”
……
魏瑶被那小白脸一打岔,吓出来一身冷汗,花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镇定些。
她暗自给自己鼓气:稳住!能行!一定能行!
待心境平复下来,她才重新打起精神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路走,一路被人行注目礼,寺庙里出现道士?怎么看怎么怪异!
魏瑶沈霄精品小说阅读,这本小说条理清晰,情节曲折,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