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止一个人,身后还有俩同伴,酒气熏天,逮着温今不让她走,就算道歉了也无济于事。
“不是故意就算了?想多了吧。”
温今又怕又急,第一次遇到这种麻烦事,对方是三个大男人,她很吃亏。
萧倾聿从包间出来打电话,恰好听到电梯那有动静,他就看了那么一眼,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温今的口罩已经被扯掉了,那几个男人的把她围起来,不让她走。
“长得还挺漂亮,戴个口罩干什么,把脸露出给哥哥看看怎么了。”
温今刚要开口说话,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这边走来,她下意识抬眸,便对上一双深邃凛冽渗着寒意眼眸。
萧倾聿几步走过来,抬腿便朝挡在温今身前的男人踹了过去,挨了一脚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叫声,骂骂咧咧:“谁他妈踹老子?!”
萧倾聿面色冷淡,眼神瘆人,身姿高大挺拔,有种很深的压迫感,让人心生憷意。
温今的脸蛋惨白如纸,心律失常,不是被那几个人欺负,而是怕萧倾聿。
当萧倾聿看到她那一刻起,她心里瞬间生起一股寒意,只有萧倾聿能让她这么不安。
萧倾聿没说话,脸色严肃紧绷,视线犹如淬了毒的利刃落在那几人身上,冷声道:“不想惹事就给我滚出去。”
挨了一脚那男的挣扎起来,被这么踹,脸面丢尽了,“你算哪根葱?”
边上那俩个人似乎认出眼前的男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赶紧拦住自己同伴,“没事没事,萧少别生气,我朋友喝多了,闹着玩的。”
“就是就是,我们闹着玩的,我们现在就滚。”
他们三人脚底抹油赶紧溜了,谁都惹不起那位主。
等那几个人走了,她贴着墙壁站着,浑身紧绷,就连手指头都控制不住,紧紧攥着。
她是真怕萧倾聿。
何况还被当场逮到在这种地方。
“说说,怎么回事。”萧倾聿望着眼前的女孩儿,穿着暮色的服务员才穿的衣服,站在那,怯弱弱的,看起来又乖又怕。
温今头皮一阵阵发麻,声音很轻,被他盯着看仿佛一度快要窒息,“我、我在这里兼职,不小心撞到刚才那几个人,要不是您帮忙,我就麻烦了……”
萧倾聿勾了勾嘴角,“兼职?”
“恩……”
“手头紧?”
她确实是手头紧。
萧倾聿盯着她看,视线太过紧迫,她低了低头,不敢看他,躲避视线。
她没说话,脸色白了又白,太过紧张,手指一直扣着裤腿。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缺钱和我说,我是养不起你了?”
萧倾聿语气很沉,好像一块巨石压在她身上,就连他的视线,都让她感觉到沉重的压迫。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
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暧昧。
而她就是不想被他养,才出来兼职。
奈何她还没毕业,只能靠廉价的劳动力赚钱。
人家正经上班的公司不要什么在校生,等她真正独立也要两年后。
萧倾聿越看她这穿的这身衣服越碍眼,带着命令的口吻道,“把衣服换回来,换好来包间找我。”
温今连忙装作乖巧说了声好。
她没办法,忤逆不了他。
以前就是这样。
自从家里出事后,萧倾聿就把她带在身边,说是替家里人照顾她,之后起,他就像是长辈一样盯着她。
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萧倾聿是她哥哥温默的朋友,以前来过家里做客,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认识他的。
萧倾聿和温默同岁,大她十岁左右,可他比温默成熟稳重很多。
第一次见到他,她把他当长辈,还喊了一声叔叔好,当时还觉得他长得好帅,然而下一秒他说是她哥的朋友,她赶紧道歉,羞得面红耳赤。
萧倾聿这张脸,还是很出色的,温今是认同的。
顾北当时还狠狠嘲笑他一番,温今连忙道歉,萧倾聿当时给了顾北一脚,安慰她没事。
还说了一句:“小姑娘审美有待提高,长大就知道他有多好看。”
小姑娘审美有待提高,长大就知道他有多好看。
……
换回自己衣服的温今回到萧倾聿所在的包间,敲了敲门,就推开门进去,站在门边。
这会包间就剩下萧倾聿和顾北。
温今身上背着一个白色帆布包,一副学生打扮,皮肤白的晃眼,脸蛋更是清纯。
顾北笑得焉儿坏:“你再不过来,老萧要过去亲自抓你。”
刚才听萧倾聿说温今在这兼职,顾北接着开玩笑:“怎么跑这兼职来了,怎么,没钱?那找老萧啊。”
温今顿时觉得无比难堪,明明是顾北一句玩笑话,她面上难堪极了。
萧倾聿瞥了顾北一眼,警告他。
顾北立刻噤声。
萧倾聿抽着烟,吞云吐雾的,看她没受什么伤,估计刚才只是被吓到,就没再说什么重话,抽完一根烟,准备带她回去。
顾北还跟过来,被萧倾聿打发走了。
……
上了萧倾聿的车,她乖乖坐在副驾上,大气不敢喘。
车内空间逼仄,他的气场又强,压迫感更是十足。
他一边开车一边抽着烟,车里都是烟味,她不喜欢这股味道,强忍着嗓子发痒,就连咳嗽都不是很敢。
过了片刻,温今听到他沙哑的烟嗓说:“没钱找我,用不着跑出来做什么兼职,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
好像真把她当妹妹关心。
可是温今不敢承他太多的好,人情世故,她不是不懂,没有道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这样照顾她,供她上大学,给她住,还要给她钱。
就算他和哥哥是关系那么好,那也没道理对她这么的好。
温今斟酌开口,“周围同学都在兼职,我也有时间做兼职,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您的……”
言下之意就是撇清关系,不想和他搭那么深。
和他独处,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眼底深处藏着防备。
萧倾聿又点了一根烟,打火机发出啪嗒一声,在车里特别清晰。
他烟瘾很大,几乎烟不离手,反而酒没怎么碰。
温今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就见他喝过一次,也醉过那么一次。
“温今,我记得你以前没那么抗拒我。”
温今被说中心事,肩膀一点点耸下去,心跳如鼓,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我很感激您。”
感激?
萧倾聿嘲讽似的勾着嘴角,只怕是躲他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