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恐怕我都给不了你。」
我虽是公主,可却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我阿娘身份低微,原不过是个牧羊女,被我父王醉酒后宠幸,这才有了我。
我自小不得势,与阿娘受尽欺凌,若不是得皇兄庇佑,未必能活到今日。
可如今,连皇兄也生死不明。
心头一阵酸涩,眼睛便疼得更厉害了。
他淡淡收回手,轻声道,「我并非想要利用你。」
我疼得攥紧身下的坐垫,再没力气同他说话,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因为我察觉到他靠近了些,而后沉声对着车夫低吼了声「快!」。
马车颠簸时我疼得更狠了,面颊上热流不绝,他催促的声音也越发急切。
我疼得将身子委顿下去,紧接着胳膊被人扶住,某种掺杂着松竹的冷香迎面而来,他拿了件貂皮大氅将我兜头裹住。
颠感稍缓,好一会儿后他将我拦腰抱下马车,一面急喊「大夫」匆匆抱着我入帐。
他这般反应是我不曾料到的,似乎关心过切,忧心过度。
可我来不及细想,整个人昏昏沉沉,只听到每隔几步便隐约传来下人问好。
想来他这个将军,必定是尊贵至极,极为得势的身份。
赶来的大夫急忙查看我的伤势。
「可有止痛之药。」他沉声发问,想来是瞧我瑟缩的模样知道我受不住了。
大夫如何回他的话我已听不清了,只觉脑中炸裂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浑身发颤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