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陆奕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身玄色春锦长衣,身形修长却不文弱,俊脸刚毅却不失温和。
唯一不足的是他右脚有些跛,走起路来像是右腿短了一截一样。
宛瑶立刻上前扶着他,秀眉一蹙:“你怎么出来了?”
“是谁啊?”陆奕问道。
“……傅昀州。”宛瑶语气里满是嫌恶。
陆奕下意识地以为是旧友造访,但想起宛瑶和傅昀州的婚事,心猛地一揪。
“叩叩叩——”
傅昀州听见了陆奕的声音,又扣了扣铜环。
“陆奕,我找你是为了求一样东西。”
陆奕愣了愣,在宛瑶的搀扶下走去开了门。
自从他卸任回乡,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现在见了倒没觉得多生分。
未等陆奕开口问,傅昀州率先问道:“你之前送给我的玉虫草可还有?”
玉虫草?
陆奕诧异地看着他:“那日赠你你没收,后逢皇上生辰,我就将它同贺礼一同献给皇上了。”
“玉虫草?”一旁的宛瑶眼睛睁大了几分,她道,“父皇上曾赏给母妃的东西里好像就有玉虫草,他说玉虫草是滋补之物。”
两人几句话如同天雷一般劈中傅昀州。
他身形一颤,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慌乱。
没了玉虫草,奚容又该怎么办!
傅昀州心似是停止了跳动,扶着门框才得以支撑被抽离掉所有力气的身体。
“傅昀州,你怎么了?”陆奕一时也忘了方才的担心,只是惊讶一向清冷稳重的傅昀州居然会这样。
傅昀州眼眶发红,喉咙紧的连声音都变得沙哑颤抖:“奚容需要玉虫草解毒。”
但是陆奕手中已经没有玉虫草了,哪怕是欣贵妃那儿有,她怎么会给。
听到奚容的名字,宛瑶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一个十二三岁,瘦瘦小小的女孩。
那是她唯一的妹妹。
然而她们并没有姐妹情,从小到大,她就见过奚容四次。
“她怎么了?”宛瑶却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傅昀州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几句,陆奕神情越来越严肃,而宛瑶却一脸的震惊。
她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去过冷宫,只知道那儿不如欣贵妃的华清宫和自己的玉华宫,
她也以为奚容至少有嬷嬷和几个宫女伺候着,没想到……
“她现在在哪儿?”宛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