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我同江茗露没什么的。」
我捂紧了春月的嘴,春月惊惶失措,她显然也听出了说这话的人是谁。
她颤抖着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只有你,和她成亲三年并无子嗣。」
李靖宁不依:「洵哥哥可敢说成亲三年没有喜欢过她一刻?」
秦予洵抚着她的背,未沉默多久便道:「靖宁如何才能信我?江茗露难道不是你替我选的吗?」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选她不过是看她貌若无盐,出生一般,可替我先占着你王妃的位置。」
「那你还醋什么?」
楼下的戏已咿咿呀呀演起来,我听那曲声远远近近,仿佛我也在这戏中,如杂耍用的猴一般让人牵着走。
我死死拉住了想冲进去的春月,趁着外头曲声未歇,悄然离开。
那晚,秦予洵派了人回来说有公事处理,今夜不回。
我心里绞痛。
若真有公事未处理好,他哪来的时间陪李靖宁去听曲看戏?
春月端了盆净手的水进来。
「您快把脸上擦擦,不要给其他人瞧出来了。」
我一摸,这才发现满面泪水。
「夫……小姐,我们要不先回家?」
春月此刻说的「家」,自然是我娘家。
我摇了摇头,永安王府哪是父亲一个四品官能撼动的,母亲又是商贾出生,除了金银算盘外也不擅长别的,告诉他们也是徒增烦恼。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给老王妃请过安后我就带着春月去了永安王府的几家铺子。
轿子里,春月给我揉着手,抱怨道:「老王妃竟又让小姐端这么久的茶。」
我安慰道:「无碍,我都习惯了。」
我先去的几家铺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伙计都是我熟识的。
没想到,出来迎我的竟然不是姚掌柜。
「姚掌柜人呢?」
面生的掌柜道:「姚掌柜身体不好,钱管事让小的暂代这几家店面的掌柜。」
我强压下火气,笑道:「钱管事怎么没同我说过?」
钱管事是王府的大管事,由于老王妃不喜铜臭,这些铺子还是我在打理。
听那掌柜满嘴胡言,我不耐烦地离开。
春月也是气急,想要修理修理那钱管事。
我按了按她的手:「如今不宜惹眼。」
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若是开头就打草惊蛇后面就难了。
我找到了姚掌柜,如今他只管两个铺子,我同他叙了叙旧,过了钱管事的明路,把原本就是永安王府的,不太赚钱的几个铺子划到了他那里。
我带来的铺子要比永安王府那几个半死不活的铺子好太多,我这么做也是给足了钱管事面子,他稳赚不赔,定不会汇报到老王妃和秦予洵那儿。
但他忘了所有的铺子都是一个主人家的财产,就算走不同的账,最后也会汇到一处。
姚管事和我都是做账的好手,我开始借这几个壳子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