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孟冬一把攥住,手心里的一颗药丸滚落到地上。
孟冬看了一眼地上那颗白色药丸,心里冷笑一声。
一来就遇到这么一场大戏,她是不是该庆幸来早了些,要不然
一个两个的狗东西竟敢欺负到她头上来,可以做掉吗?
你放开我!许兰只觉得手腕快断了,也不知道这白孟冬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我警告你,要是我今晚有
啪!
酒瓶碎裂,许兰脑袋上酒水顺着流淌下来,估计是被这一下砸晕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睛都直了。
孟冬镇定的拿了第二瓶,抬手砸下去。
速度快得都没人反应过来。
许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气顺了,孟冬无视众人见鬼般的目光,转身走出了宴会厅。
不远处的一桌,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修长且分明,淡色的烟雾薄薄升起,手臂随意的搭在桌上,目光似乎凝了半分钟。
席明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白孟冬的背影。
他挑了一下眉,斟酌着道:顾先生?
顾玉衡收回视线,声音微微清冷,她的手法很特别。
他侧着头,鼻梁很高,皮肤极白,半眯着眼睛,极长的睫毛遮住眸底,朦朦胧胧的过分疏冷。
席明朗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很特别,而且还快狠准。
第一次见这位对女人有兴趣,席明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要我帮你查查她的身份吗?
你很闲?顾玉衡瞥了他一眼。
席明朗小心脏抖了抖,不说话了。
出了酒店的孟冬正目光冷漠,面无表情地站在街边观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冷眸中带着新奇。
现在,她得先理清她脑子里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还有这个陌生世界的一切。
孟冬回头看了一眼酒吧大门,转身走入夜色中。
大街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街道上快速穿梭着,路边高楼林立,霓虹灯五彩绚烂,孟冬目之所及,无一不是新奇。
她在这光怪陆离中一步一停地走了许久,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重生了。
如今的她,是京城白家的大小姐白孟冬,而不是那个修真大陆里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尊孟冬。
孟冬开始整合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很快的,孟冬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修真界的魔尊,万人之上,向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有别人能欺负得了她?
而如今,她竟然穿成了一个不受宠的落魄千金!
不单被抢了未婚夫,还有家归不得,处处遭到继母和同父异母妹妹的欺负,这让孟冬怎么忍?
白家是吧,那些个狗东西最好不要犯到她头上来,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刚这么想着,白孟冬的兜里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
什、什么东西!?
孟冬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刮出来这是什么声音。
她淡定地从兜里摸出手机,按照原主的记忆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冷淡的声音。
你现在马上回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话落,也不等孟冬回答,那边就挂了电话。
孟冬点开通话记录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白泽谦?
不就是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么,他找自己想要干嘛?
该不会是布了局想要害本尊吧?
啧啧,一家子联合起来想要欺负我这个小可爱,好意思吗?
不过,她也有些东西要替原主讨回来,去一趟也好。
打定主意,白孟冬打了一辆车,在车上将所有关于原主和白家的记忆重新整理了一遍。
不多久,就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白孟冬下车走到门口,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摁响了门铃。
过了几分钟,门被从里面打开,管家看到白孟冬,语气冷漠不屑道: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在里面等着了。
说完,也不管白孟冬什么表情,转身就往里走。
白孟冬挑了挑眉,忍住没有抬脚踹过去,跟上管家走进客厅。
大厅的长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已过知命之年,仍旧眉目俊朗,气场摄人,此刻他穿着黑色正装,浓眉紧锁,一抹怒意从他眼底迸射出来,冷漠骇人。
白泽谦,她这具身体的父亲。
旁边女人倒是年轻,明明四十有五了,却娇嫩如花,美艳动人,简单一件黑色长裙,身材曲线尽显,自带惑人妖艳气质。
宣玉兰,原主的后妈。
白孟冬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他们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那坐姿,比社会人还要社会,又狂又傲。
白泽谦看到她的坐姿,眉心跳了跳,眸底的厌恶明显。要不是有话要说,需要她配合,他连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儿。
孟冬,你回来啦。宣玉兰起身,口气里满是和蔼和担忧,你最近还好吧?
白孟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启薄唇道:让你失望了,暂时还死不了。
她一如既往冰冷淡漠的无礼让白泽谦勃然大怒,抬手指着白孟冬,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孟冬垂眸浅笑。
他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白孟冬,被他一吼就害怕?
活了一百多年,她还没有被什么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这感觉,还挺新鲜!
见白孟冬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白泽谦怒意更深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天天的尽给我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败坏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