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
孟冬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刮出来这是什么声音。
她淡定地从兜里摸出手机,按照原主的记忆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冷淡的声音。
你现在马上回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话落,也不等孟冬回答,那边就挂了电话。
孟冬点开通话记录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白泽谦?
不就是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么,他找自己想要干嘛?
该不会是布了局想要害本尊吧?
啧啧,一家子联合起来想要欺负我这个小可爱,好意思吗?
不过,她也有些东西要替原主讨回来,去一趟也好。
打定主意,白孟冬打了一辆车,在车上将所有关于原主和白家的记忆重新整理了一遍。
不多久,就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白孟冬下车走到门口,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摁响了门铃。
过了几分钟,门被从里面打开,管家看到白孟冬,语气冷漠不屑道: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在里面等着了。
说完,也不管白孟冬什么表情,转身就往里走。
白孟冬挑了挑眉,忍住没有抬脚踹过去,跟上管家走进客厅。
大厅的长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已过知命之年,仍旧眉目俊朗,气场摄人,此刻他穿着黑色正装,浓眉紧锁,一抹怒意从他眼底迸射出来,冷漠骇人。
白泽谦,她这具身体的父亲。
旁边女人倒是年轻,明明四十有五了,却娇嫩如花,美艳动人,简单一件黑色长裙,身材曲线尽显,自带惑人妖艳气质。
宣玉兰,原主的后妈。
白孟冬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他们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那坐姿,比社会人还要社会,又狂又傲。
白泽谦看到她的坐姿,眉心跳了跳,眸底的厌恶明显。要不是有话要说,需要她配合,他连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儿。
孟冬,你回来啦。宣玉兰起身,口气里满是和蔼和担忧,你最近还好吧?
白孟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启薄唇道:让你失望了,暂时还死不了。
她一如既往冰冷淡漠的无礼让白泽谦勃然大怒,抬手指着白孟冬,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孟冬垂眸浅笑。
他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白孟冬,被他一吼就害怕?
活了一百多年,她还没有被什么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这感觉,还挺新鲜!
见白孟冬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白泽谦怒意更深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天天的尽给我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败坏门风!
白孟冬冷笑,败坏门风?白家有什么门风好败的?包养小三,结发妻子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将小三和私生女接回家?
当年白夫人死后不足百日,白泽谦就将外面的小三给带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只比白孟冬小了几个月的女儿。
你放肆!
听她说起过往,白泽谦的眸子紧缩了一下,气得脸色铁青。
一旁的宣玉兰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想到他们的目的,她强忍着怒火,拉了拉白泽谦。
白泽谦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头怒火,冷声道:你手上那百分之十五的公司股份,交出来给你妹妹。
股份?
白孟冬愣了愣,好一会儿才从脑海中搜刮到,那是白老爷子在她妈妈死后,因为愧疚而留给原主的东西。
所以,叫她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白孟冬冷笑一声,凭什么?
你妹妹马上就要订婚了,那些股份就当作是你送给你妹妹的礼物。白泽谦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白要,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会给你两千万,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两千万?
白孟冬不知道那些什么股份到底值多少钱,原主对这些也没有概念,因此无法从她的记忆中了解到。但有一点她很肯定,白泽谦和宣玉兰肯定会坑她。
两千万就想买我手里的股份,白孟冬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你脑子有病还是当我傻?
她口中的讽刺不加掩饰,让白泽谦的脸色蓦地又沉了下来。
不等他开口,白孟冬继续说道:而且我记得,白薇薇那所谓的未婚夫,之前和他有婚约的好像是我吧。
气氛,瞬间僵持下来。
宣玉兰脸色僵了僵,有些控制不住了。
低眉垂眼间,一抹恼意闪过。
白泽谦的脸色,就在这一刹那,铁青铁青的,锋利的眼神化作冷刀,迎面刮过来。
当年和苏家的婚约只说了是和白家女儿,可没说是你!而且,苏衍和薇薇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半途插进去算什么?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
当年和苏家订下婚约的是我妈。白孟冬轻飘飘说了句,我妈就我一个女儿,白薇薇算什么?
白泽谦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苏家的人能看上你吗?
白孟冬完全没把白泽谦放在眼里,一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他们当然看不上我,谁让他们眼光跟你一样,都喜欢小三呢。
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吗!白泽谦脑门一热,直接走到白孟冬跟前,一巴掌就朝白孟冬抽了过去,半点教养都没有,夏家不教你,今天就由我来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尊敬长辈!
白孟冬眼眸一冷,抬手,十分精准地抓住了白泽谦挥过来的手。
她一扫方才懒洋洋的样儿,懒散的身体绷得很直,目光冷厉,想打我?你配吗?
说完之后,她慢慢倾身,眼眸微低,长长的睫毛遮掩了她眸底的神色,用极冷的声音说道:爷爷在我妈死后就将股份转让到我的名下,这十多年来,股份的红利你可是一分都没给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欠我的都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孟冬嗓音淡淡,只是眸底藏着的嗜血跟冷厉却让人心惊。
寒意蓦地从心底散出,白泽谦一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看着面前这人精致清隽的眉眼,水晶灯下,只觉得她眸底流转的波光都是极为邪恶。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那扶不上墙的废物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