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她晕过去了。”管家开口道。
“还差两下。”墨灏渊淡淡地道。
管家再次挥起皮鞭,他有些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面前的女人,浑身都已经开裂,衣服成了布条,因为身上都是模糊的血肉,倒是露了和没露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终于,管家道:“少帅,二十下已经执行完毕。”
墨灏渊挥了挥手,冲着其他宾客道:“今天谢谢各位捧场,他日再来我少帅府一聚!”
众人纷纷告辞,临走前还恭维了阮木棉几句,完全将地上一动不动的阮络璎当成死物。
众人纷纷离开,热闹的前院逐渐恢复了寂静。
蛮儿从外面悄悄探过身来,当看到一身鲜血的阮络璎的时候,不由捂住了嘴巴,眼泪滚滚落下。
“夫人!”她快走几步奔到了阮络璎面前:“夫人,您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阮络璎脸色苍白,一点反应都没有。
蛮儿冲着周围大喊:“来人啊!求你们谁来把夫人扶回去,请个医生……”
可是,任凭她说什么,那些门口站岗的副官都没有往这里看一眼。
他们都是得了墨灏渊吩咐的,又怎么可能理会少帅恨之入骨的女人?!
蛮儿见无人过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艰难地将阮络璎拉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阮络璎的身上还在流血,她们一路走过,青石路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从前院到那座废弃的木屋距离颇远,二人走了不到一半,天空就响起了闷雷,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了下来。
雨水冲刷着阮络璎的伤口,冰冷丝丝侵入身体,让她涣散的意识终于有片刻的清醒。
“啊——”她呻.吟出声。
“夫人,您醒了?!”蛮儿惊喜道。
“蛮儿,这是哪里?”阮络璎虚弱地问。
“夫人,您被少帅他用家法……”蛮儿声音轻颤。
阮络璎的记忆缓缓归位,她望着天空,已经暗沉一片,想必,已经是亥时了吧?
她颤抖着唇.瓣,虚弱地道:“蛮儿,我不要回去,你送我去香园!”
香园,也就是阮木棉过来后分的小院,这也是刚才阮络璎从宾客口中得知的。
“夫人!”蛮儿急了:“您本来就病了,再加上现在身上都是伤,再不治疗……”
“蛮儿,求你、求……”阮络璎声音发抖,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
蛮儿没办法,只好转了方向,又带着阮络璎到了香园。
那边此刻正张灯结彩,门口的灯笼在雨夜里发出迷蒙的红光。
丫鬟婆子看到阮络璎,冷冷一笑:“呵呵,我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少帅不要的弃妇啊!这大老远的过来,是来我们六姨太房中找少帅的?”
“可惜啊,少帅正和六姨太洞房呢,谁会理你这个贱妇!”
“瞧你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快滚远点,别死在这里晦气!”
“春兰,你忘了,刚刚少帅说了,这个贱妇最喜欢听人洞房的声音,就让她听个够!死在这里也没关系,我们少帅可宠六姨太了,回头重新给六姨太一座院子就是!”
两人正说着,果然,隐隐的雷声里,就传来了女人此起彼伏的声音。
第4章洞房花烛夜
阮络璎浑身一颤,目光落向了声源处。
她声音在发抖:“蛮儿,扶我过去——”
蛮儿一下子就哭了:“夫人,我们走,我们不看了!”
“蛮儿、蛮儿!”阮络璎死死拽住蛮儿的手臂:“扶我过去!”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了。
蛮儿脸上都是泪水,很快被雨水冲刷,她扶着阮络璎来到那个房间前。
房里点了蜡烛,窗格纸上,印着里面男女的身体轮廓。
男人在烛火的映衬下,身材更显得高大,他的头顶轻薄的纱幔随风摇曳,烛火把他的影子衬得异常高大。
阮木棉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似要把眼前的这座冰山融化,可不论她叫得多欢,做得多卖力,他都不为所动……
阮木棉渐渐沙哑的声音,和着窗外的雨声,丝丝缕缕钻进阮络璎的耳朵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体力是怎样的,一如当初她刚刚嫁给他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次都是半夜突然闯入她的房间,然后疯了一般折磨她到天明。
她每次都痛不欲生,第二天还要被他叫起来和佣人一起,去厨房给大家做饭。
此刻,听到阮木棉的声音,阮络璎才知道,原来,他在床上对别的女人,也可以那么温柔……
天空里的雨还在继续,阮络璎浑身湿透,身体上的痛墨仿佛刀子一般不断凌迟着她,可是,都没有此刻看到、听到的一切来得那么痛!
她三岁时候,母亲过世,父亲娶了阮木棉的母亲。
之后,就是她痛苦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