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副官见状,吓得连忙冲过去阻拦。
可是,墨灏渊力气太大,副官竟然被他撂倒在地。
“快进去救少帅!副官冲着刚刚赶来众副官道。
于是,众人连忙冲了进去,很快就看到了墨灏渊的身影。
四五个人,终于将他按倒在地,其中,墨灏渊最信任的两名副官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对着墨灏渊的脖颈劈了一记,这才将挣扎中的男人劈晕过去。
墨灏渊醒来时候,大火已经扑灭,他睁开眼睛,快速往外,边走边问:“人呢?”
“夫人已经找到了,少帅您要去看她吗?”
墨灏渊的脚步蓦然顿了半步,他没有说话,无人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直到,他赶到了那座黑色的废墟前。
原本就破旧到下雨天漏水的破旧木屋,此刻已经彻底坍塌,黑色的焦炭、斑驳的青石板,甚至还有路边烧焦的枯草,画面处处透着破败与颓然。
而就在这一片焦黑中,一席草席和一张白布却格外刺目,似乎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墨灏渊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视线落在那个盖着的白布身上。
他的手紧握成拳,一步步走了过去。
周围,副官们不自觉背过身去,转开视线。
墨灏渊的手抓在那张白布上,常年握枪的手却有些握不住白布。
他猛地用力,一把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烧焦的瘦小身体,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墨灏渊的唇.瓣紧抿成线,下颌线绷紧,眸子一点点染上猩红。
他顺着那个身体往下看,就看到了那人焦黑的手腕上,戴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
看到那翡翠的瞬间,墨灏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击,大脑一片嗡嗡作响。
那个翡翠他认得,那是阮络璎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自嫁给他后,这五年从不离身!
他说着,一把将那枚翡翠从焦黑的手腕上取了下来,高高举起,就要往下摔!
可是,地上早已烧焦的人,又怎么可能醒来?
空庭冷寂,映着一世薄凉,就算他发了疯去折磨她,她也不可能睁开眼睛,冲他诘问一句:“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阮络璎,你给我起来!”
“阮络璎……”
“我不允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
当天,墨灏渊疯了一样冲着那个一动不动的焦黑身体怒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半句。
烟花开了漫天,有鞭炮和唢呐声传来。
破旧的木屋门口,阮络璎问丫鬟:“蛮儿,少帅又娶姨太太了?”
小丫鬟眼底都是不忿:“夫人,可不!第六姨太了!”
“呵呵,他又娶了啊——”阮络璎声音很轻地随口问:“这次娶的又是哪家千金?”
蛮儿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人,是您的妹妹,木棉。”
阮络璎的指尖狠狠颤了一下。
烟花还在天空中绽放,耳畔的唢呐越来越响。阮络璎开口:“蛮儿,我要去前院!”
被墨灏渊责令住在这里后,阮络璎已经有五年没有踏出过这破旧的院落了。
她一路来到张灯结彩的前院,粗布麻衣和喧嚣热闹格格不入。
墨灏渊一身军服,亲自将阮木棉从花轿中接了出来,他高大俊朗的面孔冷冽锋利,长期铁血的模样看得在场的女人血脉偾张。
没有人察觉到阮络璎。
她独自在角落,看着喜堂中的二人拜过天地,又学着西式的风俗交换了戒指。
然后,墨灏渊当众亲吻了阮木棉。
阮木棉一脸娇羞地靠在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上,笑得满眼幸福。
阮络璎站在暗处,指甲嵌入掌心,浑然不觉得疼。
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过去他娶的五个女人她都不认识,而这次娶的却是从小欺负她的妹妹阮木棉!
“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话落,两位新人就要走入洞房,而这时,阮木棉突然“咦”了一声,目光直直地向着阮络璎这边看了过来。
墨灏渊显然也看到了,他英挺的眉狠狠一蹙,随即,大步来到了阮络璎面前。
“你怎么来了?谁允许你出来的?简直丢人现眼!”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底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
“这是哪个房里的丫鬟婆子?”
“应该不是丫鬟吧,少帅府的丫鬟,哪有穿成这样的?一看就是做粗活的!”
“不,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阮木棉却已经欢喜地跑了过来,亲热地拉住阮络璎的手:“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和少帅结婚了,以后,我们又是姐妹了!”
阮络璎没有理阮木棉,而是固执地望着墨灏渊:“你就非要这么报复我吗?”
墨灏渊冷笑:“报复?阮络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贱货罢了!”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这个粗布麻衣的女人是阮络璎,南城督军府少帅墨灏渊的结发妻子!
听人说,当初阮络璎和墨灏渊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早就给他们定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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