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下的声音,立马走到楼梯口去迎接,附和着两位公主,说了好些诋毁四皇子的话。
大公主和二公主扭着小腰,“嘎吱”“嘎吱”踏着木阶梯上到二楼,目光扫视一圈,自然看到了那头窗边身披海棠红披风的宝铃。
大公主和二公主打小与宝铃不对付,哪怕最近钱皇后频频吩咐她俩要与宝铃交好,她俩也不愿意。钱皇后知道她俩与钱曼曼走的近,就没将换太子妃人选的事告知她俩,免得提前刺激钱曼曼,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咦,那不是宝铃和宝琴吗?”大公主一脸笑的叫唤宝铃,“我说宝铃呐,我要是你,今儿个就不会来这里迎接四皇子,你俩素日交好,他一身狼狈的样子铁定是不想让你看到的吧,你又何必故意打扮得这么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程来奚落四皇子的落魄的。”
二公主附和大公主,笑道:“宝铃,你真坏,特意穿得这般漂亮来刺激四皇子,四皇子平日真真是白疼你了。”
二公主幻想出的四皇子,早已没了往日的俊美无双,而是愁得脸不洗,胡子不刮,整张脸长满了络腮胡子,还两眼通红,一脸的颓败不堪。
就像个战地里的野人似的。
宝琴受不了她们这般嘲讽四皇子,噌的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
宝铃连忙按住冲动的宝琴,宝琴身份不够,平日里冲撞钱曼曼不会出什么事,但若是与身份尊贵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对上的话,势必会吃亏。
一句以下犯上,就够宝琴喝一壶的了。
宝铃站起身,站在宝琴身前,先是故作疑惑地拧眉:“奚落?”
然后才一副刚听懂她们说什么的样子,笑道:“我好歹是读《孔子》《孟子》这类圣贤书长大的姑娘,哪里做得出奚落在前线浴血奋战,一心杀敌卫国的将领的事。又不是混吃混喝,还专说风凉话的白眼狼。”
一句话点出四皇子哪怕战败,也是为国做贡献了,而她们这群人,全是喝了边关将士的血,却还在这说风凉话的白眼狼。
大公主听懂了,脸色有些涨红。
二公主哪怕心底将宝铃骂了千八百遍,也要维持表面的高贵模样,绝不张口骂人。但她不动声色地捅了捅钱曼曼。
钱曼曼就是她俩的出头鸟。
就在钱曼曼张着嘴要替两位未来小姑子出头时,大街上突然响起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大吼声:
“咱们四皇子没有打败战!”
“十几万将士阵亡,阵亡的是敌军啊!”
“咱们四皇子没有打败仗……”
“是凯旋归京啊……”
“你们都被奸邪小人骗了……”
宝铃对四皇子的事最敏感,竖起耳朵听了几嘴后,连忙奔到窗边往下看,只见三个兵士骑着快马,疾驰而过,两人负责大吼,另一个人则拿着铜锣使劲儿敲,要将众人的耳朵全都敲响了。
“宝铃,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宝琴大喜,激动地攥紧宝铃的手。
四皇子没打败仗,也就是她的大表哥也没打败仗啊。
“怎么可能是真的?”大公主几步走到窗边,她才不要相信那几个疾驰而去的兵士胡诌的鬼话。
“就是,败仗还是胜仗,早就板上钉钉的了。打战时不好好打,都要回京领罪了,却来临时改口,未免太好笑了。难不成他死不承认,就能抵了败仗的罪?”钱曼曼讥讽道。
她只相信太子表哥,他说四皇子如今落魄不堪,窝囊极了,那就一定是落魄不堪,窝囊得让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