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利刃,洞穿了心脏。
初依呼吸一窒,却慢慢展开了个漫不经心的笑。
“好啊。”
看着她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谢皖江眼神厌嫌:“可惜,谢家不收垃圾。”
话落,便大步离开了。
直至他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初依才松开紧攥的拳,长时间不过血的指尖泛着惊心的惨白。
垃圾。
谢皖江说的没错,在别人眼里,她初依厚颜无耻。
只是没人知道,这却是她能给自己挣的唯一体面,也是她保护自己的盾!
但此刻,被深爱的人如此嫌恶,初依心里还是如针在扎。
深吸了一口气,她也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一连几天,初依都没回别墅。
这天,雾云会所。
震耳欲聋的音乐在包厢里肆虐。
初依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大小各式空杯。
心脏处传来的阵阵绞痛提醒着她:不能再喝了。
但她没有停下。
活了二十四年,自己总是这般,做什么都不能尽兴。
不能大喊大叫,不能运动跑跳,甚至连酒也不能多喝。
初依忍不住想,要不死了算了,死了说不定就自由轻松了。
出神之际,手机陡然响起。
初依看都没看来电人,直接接起:“谁啊?”
电话那头,初星雨听着她这边嘈杂的声音,语气担忧:“姐,你又去喝酒了?你身体不好,还是戒了吧。”
听着她关切的话语,初依又想起了谢皖江的那句“商业联姻”。
她顿了顿,迟疑问:“星雨,你真的喜欢谢皖江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初星雨一怔,片刻后轻道:“嗯,他……是个很好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初依哽了下,终究还是说不出真相。
只能委婉问:“那如果他不喜欢你呢?”
电话那头默了一瞬,才传来初星雨疑惑的反问:“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娶我?”
初依被问的哑然。
初星雨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很好,她也不愿去破坏她心中对爱的纯真。
最终选择了沉默。
挂断电话,初依捏着手机沉思良久,起身回了家。
站在初母房门前,初依眸子满是复杂。
自从明白母亲不喜自己开始,她就再没主动来找她,今天是第一次。
踟蹰了许久,初依抬手敲响了门。
门开,初母瞧见她皱了下眉:“有事?”
初依攥着手:“谢皖江不爱星雨,这门婚事不合适。”
“本来就是商业联姻,说什么爱不爱的。”初母语气淡漠。
初依脑袋瞬时一空。
她原以为初母是爱初星雨的,却不成想这个掌上明珠般的妹妹在她心里,也只是个置换品。
“利益,比你女儿的幸福还重要吗?”
“钱,能够买到幸福。”说着,初母若有所思的睨了初依一眼,警告道,“这个婚一定会结,嫁给谢皖江的也只能是星雨,别给我动歪心思。”
话落,她直接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望着紧闭的门,初依只觉得手脚冰凉。
陡地,电话响起,是朋友发来的短信。
“初依,你猜我看到谁了?谢皖江!没想到他也会来参加这种酒会。”
看着那个名字,初依思绪一顿,要了地址便赶了过去。
一进宴会厅,初依便看见了被簇拥着的谢皖江。
见她来,正与谢皖江攀谈的胡洛,冲她招了招手。
初依刚走过去,就被他揽住了肩:“听说谢总跟初依妹妹订婚了?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还没等初依说些什么,胡洛又开口:“对了谢总,你不知道吧,以前初依还说过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