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越过自己躺下,向晴知道自己想岔了,不禁脸颊发烫。
她偷偷的看了眼身边没穿衣服的男人,忍着羞怯,悄悄靠过来。
乖顺得不像样,也娇媚得不像话。
这种乖巧模样,是任何男人都是禁不起考验。
陆久琛压了压火气,长臂一揽,随即,向晴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黑暗中,他声音沙哑:你在谁面前都是这么乖的吗?
向晴的腰上多了大手,似痒非痒,整张床都充斥着暧昧。
她身体微僵,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也不是,你是我老公,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不是吗?
我们的新婚夜......陆久琛不紧不慢念着,简单的字眼从他唇中吐出,似乎都带着热感,灼人的很。
向晴闭上眼睛,不断用新婚夜三个字催眠自己。
她是他的妻,洞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母亲重病的身影在向晴脑海里闪过,她咬咬牙,大着胆子伸手揽住陆久琛脖颈。
陆久琛垂眸微凝,看出她的伪装。
他压下冲动,只是紧了紧臂弯,牢牢锁住怀中不安分的小女人。
他陆久琛虽落难,但还不至于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
向晴等啊等,等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她才迟钝的发现,陆久琛睡着了?
向晴意识到不用洞房后,心底松了口气,紧接着,她想到答应父亲的事情,要她时刻盯着陆久琛,心又提起来。
嫁人就算了,为什么父亲还要她监视陆久琛?
下意识地,向晴扫了眼陆久琛的家。
也终于明白妹妹不愿意嫁人的原因了。
巴掌大的小屋,连走动都显得拥挤,除了厕所,客厅卧室厨房一体,唯一一张吃饭用的餐桌都是瘸腿桌子,向晴怀疑身下的木板床是不是二手淘来的,怎么刚躺下皮肤就泛痒了?
这是......有多劣质。
忽然,她腿上一沉,腰上男人的大手紧了紧。
向晴像个抱枕似得被陆久琛揽在怀里,她背后是温暖的身体,却冒出一身冷汗。
陆久琛?
接连喊了几回都没有声音,向晴再不敢乱想,忙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清晨。
陆久琛被哐哐当当声音吵醒,皱了皱眉,起身看见向晴在厨房里已经做好三个小菜。
当向晴弄出最后一个汤菜,转身就对上不知站了多久的陆久琛。
男人身材高大,光是站着那儿,就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周身围绕着浓重冷意。
向晴吓了一大跳,眼看手中的汤要洒,刚出锅的热汤温度是滚烫的,要是洒在她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大步迈来,扶住向晴,也迅速接稳她手中的汤碗。
这么大的人还冒冒失失,我有那么可怕?陆久琛声音冷峻冒着寒气。
向晴脑袋缩了缩,干巴巴:我、我这是没反应过来嘛。
没听见他的回话,向晴以为他是被自己吵醒生气了,低头就要道歉,却没想到他比自己还快一步说出。
抱歉。
什么?向晴微怔,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陆久琛淡淡扫过她,向晴顿感亚历山大,尴尬笑了笑,就想去接他手中的碗。
然而,陆久琛直接越过她,将汤碗放上桌就去洗漱。
而向晴在认真布碗筷,再次碰上汤碗时,指尖传来难忍的痛意,忙缩手一看,指腹上红肿似乎要起水泡。
陆久琛从她身侧经过,目不斜视,全然无视了向晴,直接吃饭。
向晴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想起刚才紧急一幕,还有陆久琛的道歉,虽然他不喜欢自己,但是个讲道理的好人。
这么一想,向晴心情渐渐好转,眉眼都带着些许温意。
她瞧瞧撇过偷看陆久琛,桌上不过是最简单的小菜,这人却吃出五星级大餐的范,冷硬又帅气。
不愧是给大老板当司机的人,见识多,气质就是不一样。
不知不觉中,向晴看了陆久琛好几眼。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更何况是陆久琛。
啪,筷子被放下。
陆久琛抬眸望向她,向晴手抖了抖,立马端正坐好,就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住的心虚害怕。
他扫了眼向晴的手,自己长得很吓人?
陆久琛眉微微拢过,很快恢复漠然:什么事?
向晴立马想起药馆还有些麻烦没解决,迟疑了会,说:我开了家药馆,最近有点忙,可能会早出晚归。
自己跟着妈妈行医多年,一些小毛病还是会治的,但最近突然冒出些陌生面孔闹事,非说她治坏孩子。
想着这事,向晴就忧虑。
你还要早出晚归?陆久琛语气似有些讶异。
向晴一惊,忽然想起来千金小姐都喜欢享受生活,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小工资早出晚归,岂不就和社畜差不多了。
不行,不能暴露自己不是从小在刘家养尊处优的刘思林!
向晴下意识咬住筷子,眼睛有片刻的慌张,不敢去看陆久琛。
男人漫不经心扫过向晴慌张的脸,眼前浮现小时候养的猫崽子身影。
它犯错时,也是这样不敢看人。
陆久琛再去看向晴时,就看她低眉顺眼的坐着,温温吞吞对自己狡辩:我已经出嫁,不能像以前一样贪玩,自然也要学着和老公经营家庭,所以妈妈分了个中药馆给我。
以后你上班,我看店,咱们一起努力。
说这话时,陆久琛正好看着她,向晴抬头朝他露出温柔明媚的笑。
视线相撞,陆久琛心口动了动,忽然觉得被公司里那些人算计也没什么。
正常生意怎么会要老板早出晚归,除非是遇上麻烦,他难得多说了句:药馆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我。
刚说完,男人就有些后悔了。
他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也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向晴不知他想,反而笑容更真诚了些:谢谢,只是药馆病人多,稍微忙了点,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