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霁希衡的主人公是希衡玉昭霁,是作者希衡写的一本玄幻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书拍案叫绝,妙趣横生,希衡玉昭霁的主要内容是:自金阳谷覆灭,萧瑜风四处拜师,拜师的路上极为凶险,朝有长蛇夕有猛虎,那些修真界的真君担心惹上萧瑜风的仇家,根本不敢收他为徒。纸扎的童子童女脸上画着浓重的腮红,嘴角特意用红笔勾起一个微笑,头上带着红帽子,身上穿着红绸似的血衣,一左一右在万花楼门前迎客。阴风阵阵、树叶卷地。
《玉昭霁希衡》精彩章节试读
自金阳谷覆灭,萧瑜风四处拜师,拜师的路上极为凶险,朝有长蛇夕有猛虎,那些修真界的真君担心惹上萧瑜风的仇家,根本不敢收他为徒。
纸扎的童子童女脸上画着浓重的腮红,嘴角特意用红笔勾起一个微笑,头上带着红帽子,身上穿着红绸似的血衣,一左一右在万花楼门前迎客。
阴风阵阵、树叶卷地。
门外大街上的客人们仿佛看不出这里的诡异,面色麻木、脚步迟缓地朝万花楼走来。
每走来一个人,童子童女僵硬的嘴角就带着笑意,给他们戴上枷锁、镣铐。
当走入满四十四人后,万花楼大门关闭。
鬼戏子卷起水袖,再度哀婉唱道:“红倌已到,有请鬼客!”
万花楼一楼的烛光全部关闭,在漆黑深处,慢慢显露出一个个充满怨气的鬼魂。
他们脚不沾地,沉默地落座,开始准备要进行一场饕餮盛宴。
……
到这里,希衡和玉昭霁已经明白,在万花楼,怨鬼成了主宰生杀大权的客人,那些活人则成了任鬼挑选的“红倌”
希衡以手触摸烛泪,短短时间,融化的蜡烛已经完全冰凉。
希衡进入万花楼时,连傍晚都没到。
现在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子时,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她敛眸:“万花楼内的时间在被人为加速。”
玉昭霁指尖轻点,也直接召出焚寂魔刀。
长刀搁在他带血的蓝衣上。
“怨鬼界不只有死去的人,更有曾经死去的神兽、凶兽。”玉昭霁道,在那场众神和凶神的死亡之战中,神明陨落,他们的凶兽、神兽也大多烟消云散。
但也有少数凶兽的怨念徘徊在怨鬼界。
能够操纵一方天地内时间加速的是,玉昭霁眸色森寒:”凶兽——烛明。“”
事情就麻烦起来了,这样身缠怨念的上古凶兽,浸淫了万花楼这么多人命血肉,哪怕是希衡和玉昭霁联手,胜负也只能五五开。
何况,希衡还身负上古情魔毒。
她思考须臾,然后和玉昭霁商量:“我们现在最好智取,静观其变,看看它们聚集在这里究竟要取得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区区血食,烛明不会出手。
玉昭霁不置可否:“嗯。”
他现在仍然未排遣出刚才的躁郁,刚才看见柳南衣试图得到希衡时,玉昭霁连柳南衣的死法都想好了。
如今柳南衣分明死去,可玉昭霁的不快并未有太多缓解。
他现在胸腔中撕扯着一股极致的恶念、以及……奇怪的情感。
万花楼一楼。
怨鬼们似乎没有主持大型血食活动的经验,慌乱忙成一团。
水鬼焦躁地扯着自己满是青苔的头发:“好乱、好乱,柳南衣呢?叫柳南衣来主持!”
所有鬼到处找柳南衣,彼此穿过对方的身体。
终于,一个拖着长长舌头的吊死鬼一拈兰花指:“啊!柳南衣去楼上杀人去了。”
“仿佛是杀一个女人,绝美的女人。”
“快快快,快把他找来。”
几个小鬼呼朋唤友,相互推搡着,朝玉昭霁、希衡所在雅间而去。
希衡耳聪目灵,早听得一清二楚。
她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你扮做柳南衣,假装我中了怨鬼界秘毒,正被你挟制。”
“要骗过它们,你可还记得刚才柳南衣的样子?”
玉昭霁深深凝望她一眼,点头表示答应。
在希衡担忧堂堂魔族太子,恐怕只习惯了诛杀他不臣的属下,没有这样做戏的经验时。
她猛地被玉昭霁环住腰拉过去,玉昭霁的手紧紧箍住希衡的腰。
他膝上的焚寂魔刀啪嗒掉下去,掉在二人身侧,玉昭霁连看都没看。
一阵天旋地转。
玉昭霁将希衡压在身下,他一缕墨发从颊畔滑落,正好落在希衡肩畔。
希衡有些没适应玉昭霁这么快进入状态。
希衡用手推了推玉昭霁,示意稍微正常一点,还有鬼怪和烛明在外虎视眈眈呢。
玉昭霁却凑到希衡耳边,低语:“是这样吗?”
缱绻低语,如梦似幻。
第36章伤害她,我真的会高兴吗?
玉昭霁唇边的热气扑到希衡耳朵边。
希衡只有一个想法,装得还挺像的。
反倒是她稍微有些不习惯,玉昭霁是一个格外危险的大魔,这么近的距离被他环伺在胸膛,哪怕是希衡,也会有性命被握在他手掌心的感觉。
希衡下意识往右边偏了偏头,微蹙了眉,没太靠近玉昭霁灼热的胸膛。
不知怎的,她这般的表现反倒让玉昭霁有些开怀。
她很不习惯么?
这样子的希衡,倒是和平时很不一样。
这时,外间的动静越来越近。
长舌鬼的舌头拖在地上,滴滴哒哒口水拖成一线水迹:“就在、前面。”
阴气盛重,水鬼发间的青苔越长越旺盛,不断盛开、生长,头发越来越长、显得脑袋越来越大。
它从头上薅下不少青苔般的头发,抓在手中:“柳南衣、柳南衣。”
察觉危险越来越近,希衡低声对玉昭霁道:“你的脸需要幻形,变成柳南衣的模样,你可还记得柳南衣刚才穿的是什么衣裳?朱红薄纱。”玉昭霁心中的好心情陡然被破坏了个干净。
他搭在希衡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希衡,记得这么清楚吗?
玉昭霁无声幻形,天蓝色的衣袍变作薄纱,体型、容貌完全发生变化,彻底是柳南衣的样貌。
连可能露馅的焚寂魔刀,也被他收了起来。
啪嗒、啪嗒。
吊死鬼的舌头拍在房门上:“柳南衣。”
“我们进去吧。”水鬼阴阴道。
几只鬼身形透明,穿过房门,进入屋内,就在他们进入屋内的瞬间:
玉昭霁掐上希衡的腰,将她带离地面。
他的身躯一直紧紧覆着希衡,没叫她被那些鬼看到。
噗通,希衡陷入床上柔软的被子里,玉昭霁倾身覆下,落下一个借位的吻。
实际并没有亲到,希衡能看见玉昭霁孤冷森寒的眼眸,里面涌动着烈焰,仿佛要灼化一切。
他居然敢在这时候低声道:“看眼睛,别认错了人。”
他用的是柳南衣的脸,但可不是真的柳南衣。
希衡只觉得他胆子大。
可在身后的吊死鬼、水鬼等看来,这个场景就香艳无比了。
几只鬼当即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琐笑意。
水鬼拖着声音:“柳南衣,快一些,一会儿还要主持血食活动。”
“惹恼了大人,我们都要人头落地。”
吊死鬼看在前日柳南衣送它的那份人肉血食身上,打圆场:“算了算了,我们出去等。”
几只鬼呼啦啦地再穿过房门,在门外等候。
希衡这才稍松一口气,她拿开玉昭霁放在她腰上的手,箍得太紧了,希衡刚才呼吸都很困难。
现在她终于可以大口呼吸,青丝稍显凌乱,清冷嫣然的脸颊如染了妃色。
冷漠、高高在上的剑君,也有这样好似能被轻易融化的一面。
玉昭霁终于知道刚才的柳南衣是什么心情,他的手指根根收紧,再度觉得柳南衣死得太便宜。
希衡是他的对手,柳南衣怎么敢有那样放荡不堪的心思?
玉昭霁这时仍然认为,自己拿希衡当唯一的、值得的对手。
希衡则一如既往冷静,低声道:“我要召一个剑影,可否劳烦你争取一些时间?”
玉昭霁收回思绪,目光一直落在希衡身上、发间,仿佛只是要照看此时的合作者:“好。”
接下来,玉昭霁点了半根蜡烛。
烛影摇晃,他再幻化出二人在床上死死纠缠之景,门外的吊死鬼、水鬼等看见门纱上的影子,津津有味地看,啧啧地笑。
希衡则闭眼,开始召回一道天湛剑剑影。
面对烛明这种层次的敌人,希衡不可能用幻化的云剑,可她也不能竭泽而渔,用还未修补好的天湛剑。
而许多年前,希衡曾为了保护萧瑜风,以天湛剑刺出一道剑影,镇压一个东西。
如今时随事移,被镇压的东西一定早虚弱无比,她也可以收回天湛剑影。
而萧瑜风已是金丹,曾经连弑师之力都有了,希衡也不必再为他考虑。
她盘腿打坐,紫府中出现一道长剑,那就是希衡的天湛剑。
以天湛剑为中心,希衡周身出现淡淡的剑影……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二徒弟萧瑜风也在万花楼不远处。
万花楼楼下。
萧瑜风不似希衡,希衡这些日子一直忙于解毒。
萧瑜风则有的是时间来查探玄清宗周围的事情,更别提金阳谷的旧属,都视萧瑜风为少主。
早就有属下告知过萧瑜风:万花楼出现了极难解决的乱子,哪怕是玄清宗的真君们,恐怕也难以对付。
萧瑜风呢?
他沉浸在对希衡的恨中,立即就想着利用万花楼来让希衡重伤,他好逃离希衡的控制。
萧瑜风本来想去凌剑峰告知希衡这个事情,可是,希衡全待在紫毒峰,根本没回凌剑峰。
凌剑峰空...昔日希衡在外除魔之后,会立即回凌剑峰。
她会在凌剑峰的杏花林中教萧瑜风剑法、功法,也会引导他悟道。
清影似仙、宛若惊鸿照影,萧瑜风不只一次想过,她如果不那么虚伪、她如果不是想着拿她当炉鼎,那么哪怕让他将命交给她,他也甘之如饴。
可惜,没有如果。
她就是一个这样坏的人。
萧瑜风看着空荡荡的杏花林,斯人踪影不再,他觉得心空了一块的同时,也只觉得希衡终于快忍不住,不再扮演良师。
萧瑜风本想换另外的方式让希衡知道万花楼的事。
没想到,还不等他行动,属下就来报,看见华湛剑君希衡进入了万花楼。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萧瑜风心中开怀的同时,也忍不住来到万花楼周围,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乔装打扮,在另一处高楼顶,用特制的法宝观测这里的动静。
当看到师尊希衡吐出一口鲜血,那个叫柳南衣的男人近乎迷恋、偏执地用手捧住那些血,甚至胆大包天,想要将师尊希衡带上床榻的时候。
萧瑜风面无表情,却掐破了手掌心。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心汩汩流下,萧瑜风目中开始跳动五灵业火。
屋子里的纱帘、摆设全部开始燃烧,他们当即置身在一片火海中。
萧瑜风的属下急忙跪下,一名叫顾语的属下道:“少主三思!属下知道少主仁善,舍不下华湛剑君对少主多年的教导,可是,属下斗胆,请少主以大局为重!”
“华湛剑君她……到底对少主心思不纯,想圈养少主做炉鼎。”顾语低下头,掩饰目中的心虚,“少主还是该以大局为重,不能被她迷惑,忘了咱们的仇恨啊。”
“少主首要的,是摆脱她的控制。”
仇恨、仇恨。
萧瑜风的属下们一直在给他灌输仇恨,他自己也忘不了金阳谷上上下下的鲜血。
只有希衡让他学会高兴,可最终,萧瑜风发现是在骗他。
他紧紧闭眼,等再睁开时,眼里只有漫无边际的恨意。
萧瑜风道:“我知道。”
他扯出一个满是讽刺的笑意,用帕子擦干自己手掌的鲜血:“我刚才情绪激动,并不是想救她。”
“我只是觉得高兴。”萧瑜风麻木地看着万花楼,“高兴我离摆脱她的控制,更近一步。”
顾语不敢说话,深深低着头。
萧瑜风低眸,他脸上明明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怎么,你不相信吗?”
他的语气突然高亢起来,四周熊熊火势更加大:“她一直在利用我,想要害我,曾经还给我下情蛊!甚至连我上玄清宗拜她为师,也是她一手策划。”
“这样一个人,我恨不得她死!”
萧瑜风说着,双眸满是仇恨烈焰。
他满是恨意盯着远处的万花楼,希衡仍然脆弱地躺在贵妃榻上,柳南衣半蹲在她面前,手舞足蹈。
柳南衣眼里的迷恋和狼子野心,都要满溢出来了。
萧瑜风大约知道希衡会遭遇什么,他脸色白了白,心脏宛如被挖空一样。
可最终,萧瑜风仍然摆脱不了恨意,他猛地背过身去,不再关注希衡的情况。
萧瑜风捂着自己的心脏:“她当初为了让我上玄清宗拜她为师,用尽手段,我心脏处至今还有一道剑伤,沈东说,那是她刺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走投无路。”
现在许是旧伤发作吧,否则,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疼呢?
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像要从心脏内冲出来一般。
第37章萧瑜风痛不欲生
万花楼。
玉昭霁百无聊赖操纵幻影,做出纠缠的景象。
他对这样极尽缠绵的景象没有丝毫兴趣,隐在暗处,三千青丝仿佛都是冷冽的光泽。
玉昭霁不喜好肉欲,他在黑暗中望向正召天湛剑剑影的希衡。
与其看那些缠绵之景,不如看希衡召剑影。
只是,不知怎的,越看希衡端方清冷、一本正经地召唤剑影,玉昭霁脑海中越浮现刚才希衡不悦地拂开他的手,神色清冷微蹙眉头,趴在他胸前大口呼吸的模样。
咚、咚、咚。
玉昭霁心中又有了奇怪的躁动。
他不置可否笑了一声,低下头,心道自己真是个魔。
魔有魔的恶劣性,他就喜欢看希衡端庄沁骨的形象破裂,露出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没有特别的意义,玉昭霁心想。
此时,希衡召天湛剑剑影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原本,希衡早到了一念剑来的境界。但此时她不能让万花楼中众鬼和烛明发现,便徐徐图之,慢了许多。
希衡周身淡淡的剑影倏然要绽放光芒,希衡则精准地控下它们熄灭,免得打草惊蛇。
随着光芒熄灭,天湛剑剑影如约而至!
这是一道纯白的剑影,清雾笼罩,比天湛剑本体淡了许多。
剑和剑修向来一致,天湛剑剑影也不流于俗、锋锐难当,到了希衡身前,它兴奋围绕希衡周围转了几转,再嗖地一下,从希衡掌心飞入紫府。
天湛剑剑影,成功收回。
希衡睁开眼,眸光清明。
随着希衡收回天湛剑剑影,万花楼不远处,萧瑜风的心蓦然阵痛。
他的胸膛、离心脏偏离不到半寸的地方,裂开一个细细窄窄的口子。
天湛剑影从中飞出,迅疾如雷电,快得萧瑜风根本捕捉不到。
他只能远眺天湛剑影离开的方向,同时,心脏开始绵绵密密的抽疼,这种疼好像和刚才看见柳南风对希衡的欲念……产生的疼重合了一般。
像有一条虫,在心脏中吸他的血液。
萧瑜风痛苦皱眉,一手按着心脏处,属下们想来扶住他,被痛苦中的萧瑜风掀开。
他掀人时一个站立不稳,脚下踉跄着朝一个青瓷花瓶倒去,萧瑜风想要抓住青瓷花瓶,可疼得没力的指尖怎么抓得住滑溜的瓶口?
最终,萧瑜风如枯草朽木般,和青瓷瓶、花瓶架子一起摔倒在地,青瓷花瓶中的水洒了他一身。
药、药……
萧瑜风哆嗦着手,想掏出怀里的丹药,但是一无所获。
他猛地想起,自从上了凌剑峰,自己太久没这么痛过了。
他许久没再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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