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潇心想:严刑逼供?还是屈打成招?魂穿的事实都没来得及消化,不会就要一命呜呼了吧。难道这个相府小姐是个卧底?被发现了?可跟我有什么关系,水逆得不要太厉害吧。
少废话,快说。两名黑衣男子死死地盯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张潇潇环顾四周,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器,地上散落的白骨也不可计数,头盖骨、肩胛骨、躯干骨、中间楔骨不时还飘来一阵阵的尸体腐臭味。
让张潇潇一阵干呕,要不是她前生是一名医生,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晕了过去。
这哪里是间审问室啊,分明就是地狱门口,人间炼狱啊。
张潇潇看到那些东西都头皮发麻,手脚无力,说不害怕都是假的,这是踏入地狱的面试考核吗?
大,大哥,说什么啊?面对此情此景,张潇潇说话都磕巴了。
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张潇潇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满脸无辜,满头雾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绝对实话,比真金还真,可惜某些人就是不相信。
快点说。黑衣侍卫一脸恶狠。
我真不知道啊,大哥!张潇潇心里默念,别动刑,别杀我。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盘旋了大半个钟头,眼看两位大哥就要拿起刑器对她动刑时,一位带着小半面具颇具王者风范的男子走了过来,威力扑面而来,好有震慑力,长得真好看。
呸!张潇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犯花痴。小命都要不保了。张潇潇此时的内心也分成了两派,侧面也证明了她目前活的挺好。
王爷。两名黑衣男子向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她什么都没说,正打算用刑。
嗯。当真不说?语气冰冷,犹如寒冬腊月的北风,冷到骨子里头。
张潇潇腿更软了,啪嗒一声,直接给跪了,冷静,小心,一定要小心,不然惹上眼前这个大魔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加油!
张潇潇现在只能这样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是我不说吗,你让我说什么啊,一个劲的问我说不说,那你到是问呐?你不问我哪知道要说什么,开口你又说我讲的都是废话,闭嘴,不开口你又要我说,要我说你们又不问,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到底说什么?放,放下你手中的刑器。
张潇潇看见那满屋子的刑器打了个寒颤,语气又委屈又害怕。
这还用问,两名黑衣男子突然语塞。
右相府,目的。两个词组,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这便是人见人怕的魔鬼王爷凌衍尊。
我怎么知道,我刚来这地方哎,我连右相府在哪右相长啥样都不知道。可这样说真的有人信吗?
张潇潇现在的感受简直同窦娥一般,飞雪吧,好证明她是被冤枉的。
但是张潇潇又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万不可以卵击石。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但凡知道点什么,也用不着您大费周章来盘问我。毕竟,谁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您也知道我是相府送来的,皇上下的旨,他们也没问我同不同意,更何况也由不得我选择。
张潇潇也很无奈啊,心中暗自哭诉:你权利这么大也能被拿捏,何况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还有,放下你们手的刑器好不好,我心脏不太好~~
你一个被弃婚的女人,转而嫁到尊王府,是要付出代价的。
凌衍尊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满墙的刑器,最后眼神定在张潇潇身上,吓得她一身冷汗,面色惨白。
说话要死,不说话也要死,我是触碰了什么死亡加速机关吗?张潇潇表示心好累,体会到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心想着:要不干脆痛快点,给个了断吧,突然不想活了。
婚约不是我定的,嫁与不嫁,我若能决定也不会有机会和您见面了,所有的一切,我连最起码的知情权都没有,若王爷觉得我是哪方派来的奸细,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也好,永绝后患。
在这个世界,张潇潇表示活不起啊。
突然一只大手钳住她的下巴,想死?
唔要碎了,凌衍尊一使劲,张潇潇觉得她的下巴要没了。
她张潇潇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榨都榨不出,要是换做相府的那个张潇潇,或许还会知道点吧,但是她已经上天了。
进了尊王府的大门,生死就不在你手上了。凌衍尊嫌弃的将张潇潇甩开,看好她,别让她死了。扔下这句话,地牢里便没了他的身影。
张潇潇此时觉得那个小黑屋也挺好的,好歹双手自由。
不想让她活着,又不杀她,张潇潇也想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逻辑。
之后张潇潇老老实实呆在阴森森的地牢中,再也没有人来盘问她来王府的目的。
地牢的人,每天负责三餐定时送达,倒也没有饿死的风险,也没有人和她搭话。
不见天日的地牢,张潇潇都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呆多久,还有没有机会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呢。
送饭的侍卫准时到达,张潇潇认为再不和人说两句话,她真的要疯了。
唉,小哥哥,你别走啊。
别耍小聪明,老实待着。
好冷漠,和他的主人一样,但张潇潇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希望有人和她搭两句话,证明她还是个人,还活着啊。
你家主人呢,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啊?张潇潇没想到,现在想见个太阳都成了奢望。
等王爷什么时候想放你出去自然就会放你出去。
啊!天要亡我,给个机会让我出去吧。
或许是老天听见了她心中的呐喊,没过两天,机会真的来了。
张潇潇还在与周公下棋呢,突然被外面慌乱的脚步吵醒。
地震了?遭贼了?可地牢没什么好偷的啊。
张潇潇还处于发蒙状态,便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王爷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