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纤歌晕过去了。
谢墨尘就这么冷眼看着,命人将她丢回破院。
下人们见花纤歌不受宠,自然是没上心,甚至都没有抬,直接拖了回去。
血染了一路,花纤歌人事不省,后背血肉模糊。
伺候花纤歌的丫鬟哭的不行,求人找大夫,可弃妃又有谁会理睬?
花纤歌再次清醒时,屋外下着雨。
丫鬟怜儿正与备着药箱的老头说着什么。
许大夫道:你家王妃本就有旧疾,如今还有这么重的伤,能保住人就不错了!日后好生休养,也许还有个把年头能活,还有,你日后莫再寻我,告辞!
许大夫走后,怜儿擦干眼泪进屋,瞧见花纤歌醒了,瞬间喜笑颜开,小姐,您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感觉怎么样?
花纤歌挣扎着坐起来,问怜儿:他们呢,圆房了没有?
怜儿*言又止的望着她,花纤歌的脸色一变,喉间猛地涌上腥甜,掀开被子起身,怜儿制止她,小姐,您要干什么啊?
我要去见谢墨尘,花纤歌咳了好几声,带我去见他,带我去!
小姐怜儿的眼泪掉下来,花纤歌红着眼看她,声音轻颤,最后一次了,带我去吧。
怜儿闭上闭眼睛,小姐,您不用去了!王爷昨夜一宿都留在烟夫人的屋子里,早上王爷出府的时候,脖子上都是烟夫人屋里又要了热水净身,他们,他们已经圆房了!
花纤歌的表情凝滞,蓦地吐了口血出来。
怜儿吓得花容失色,小姐!
花纤歌眸底的光,寸寸破碎,就这么死气沉沉了好一会,她忽然笑了起来,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他真狠啊。
即便是她再三请求,他也还是,还是圆了房
怜儿刚想*,屋外有人匆匆进来,纤歌
主仆二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进来,帽子摘下,*了俊美无双的容貌,怜儿大喜,南离世子,您终于来了!
秦晨朝她们二人走去,视线紧紧地锁在花纤歌的脸上,眉头微蹙,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
花纤歌*要下榻朝他行礼,被秦晨拦下,花纤歌望着他,虚弱无力的道:世子怎会来此?
秦晨还未应话,怜儿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张寻的世子。
她红着眼凝着花纤歌,小姐,昨日您身受重伤,奴婢求他们寻大夫救您却无人应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爷,相爷说早已将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花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无分文,万般无奈下,只能求世子寻大夫,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责罚!
花纤歌的脸色愈发惨白,最终惨然的笑了笑,起来吧,是我没用,如何怪你?
怜儿擦着眼泪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说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秦晨看向花纤歌,眸色难以觉察的放柔了些,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花纤歌悲凉的笑,不苦。
当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帮他
花纤歌摇摇头,过去的事已是过眼云烟,世子莫要再提了,不过,纤歌有一事相求。
你说。
怜儿生性莽撞,不懂规矩,日后若是还求世子来此,世子便拒绝吧,世子于纤歌有恩,纤歌不敢辱了世子的名声。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着他,他却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吗?
花纤歌心口疼的难以呼吸,低头却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纤歌无力回天。
见状,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来与她道:如今谢墨尘权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开了众多守卫才进来的,这祛疤药只送你一次,日后好生照顾自己,莫再受伤了。
言罢,他便将药瓶搁置在桌上,花纤歌终是微微*眼眶,望着他,多谢世子。
窗门未关,两人交流的神态亲昵,尤其是花纤歌眸光含泪的望着秦晨,落在院门处站着的谢墨尘眼里,便是含情脉脉,痴缠的紧。
男人脸色阴霾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身侧的花雨烟勾了勾唇,看来王爷还是心软了些,姐姐即便伤得再重,身侧也还是有尊贵的南离世子相伴,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