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恭喜您考博成功。”许成博拿着鲜花站在办公室门口,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可以这样看着她,澳洲的大学申请刚刚通过,导师多次催促,离开已经刻不容缓。
他看着生命中的这一束光亮,只觉得自己的大学像是梦一场。尤记当时进校看到那个自信、果敢、坚强的辅导员,一头气质的大波浪,用标准的西班牙语、法语、英语为金融领域的巨擘翻译讲解,引得外语的同行连连称赞。那种优秀的气度,即使是在人潮涌动的会场依然不曾淹没。
“成博,你来了,听张老师说,你到澳洲的大学申请已经过了,什么时候过去,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何妍放下手中的翻译材料,笑着说道,顺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包装纸,“这是我在澳洲的同学的联系方式,你去了澳洲人生地不熟,可以找他,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去了那边一定要加油,早日成为优秀的外交官。”
何妍拍了拍许成博的肩膀,看着那个曾经莽撞的男孩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和稚嫩,他一直都像是一个弟弟,岁月终于给他带去了成熟与稳重,希望往后的日子他能够一直做一个理想坚定的人。
阳光透过墙边的爬山虎,将清晨的办公室洒进了一束束温柔,许成博看到何妍的笑容与欣慰,更加坚持自己的决定。
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急促得想起来,看了来电显示,何妍心中一喜,拿起手机拨了接听键,里面不耐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妍,说好的今天要为你考上博士庆祝的,已经订好了餐厅,你怎么还不回来。”
何妍耐着性子笑着说:“快了,快了,刚刚已经在收拾了,你再等我一下。”
“知道了,那快点回来,言言在家里玩了好一会的乐高,现在一直等着你回来,这浑小子,就是欠收拾,一直倔在那里,也不搭理我。”
何妍已经能想到沈知节委屈的样子,不禁一笑:“好啦,知道你委屈了,这样,一会就开车回来,保证不耽误。”
许成博看着何妍现在幸福的样子,仿佛世间中的一切都能融化在其中,就这样已经很好。
这样想着,把刚刚的花束放在办公桌上,用手势和何妍告别,何妍那边还在讲电话,看着许成博,把电话放在一旁说:“那你去了澳洲一定要注意身体,加油。”
“好的,我会的,再见,何老师!”许成博带着些释然转身离开了。他想:这就是他大学的初恋,那个美丽智慧的女孩,只要她生活在阳光下,幸福,就刚刚好。
被晾在一边的沈某人此时又是另一番场景,他已经听到了电话后面的场景和人,直到何妍把手机重新拿起来,他有些赌气般说到:“何老师,是不是应该再来个临别的拥抱,最后再去机场送别。”
何妍讨好说着:“你说,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我只是拿他当弟弟,还有我马上就回来了,等我。”说着挂了手机,一想到现在的醋王,就满心欢喜。
这个傲娇的男人,从来就是这样霸道,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自从那年吵架以后,何妍假意开车去找前男友梁远泽的时候,沈知节就这样一直患得患失的。
沈知节为了阻止他,假装受伤的行人躺在地上,还拉着自己两个好兄弟演戏,当时天特别黑,一时没有认出,等何妍下车来看时,沈知节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何妍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僵硬的,直到怎么也喊不动沈知节的时候,她突然心慌了,背着沈知节上车,一路狂奔,路上被他的弟兄阻拦,也没看清楚,差点撞上车,但由于当时情况过于紧急,还是撞到了防护栏,最后何妍晕过去了,装死的沈知节将何妍送到了医院,昏迷了好几天。
此间,何妍在医院中昏昏沉沉,一直叫着“傅慎行”和“沈知节”的名字。等到何妍醒来,才给沈知节讲了这几天昏迷的梦境。
梦中的沈知节一直折磨她,从未顾及过她的想法,将她身边的人都监视着,直到最后尝到了恶果。
这也让沈知节开始重新正视了他与阿妍的感情,他一直都拥有强烈的占有欲,不想让任何人接触她,以至于何妍在梦中也未能得到安全感。
何妍告诉沈知节,梦里的他终于为了禁锢,不惜伤害所有的人,一面对她身边的人大肆杀戮,一面对她残忍软禁,最后啊,终于到了毁灭。
他说:“阿妍,别回头,一直往前走,永远都别回头。”
房门被打开,阳光从外面射入,光明似是就在眼前。可就在她提脚迈出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还有男人的惊呼声,“行哥!”
后来的后来,何妍就醒来了,面前是沈知节焦急又惊喜的面容。
“阿妍,你怎么样,还疼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妈刚刚送来了鸡汤,你先喝一口。”
不知怎么了,何妍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从病床挣扎起来,一把抱住了沈知节。“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再也不要了。”
沈知节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好,什么都依你。”
回忆戛然而止,何妍把车开进了别墅门口,沈知节抱着他们的儿子沈言等在门口,还是小家伙反应快,“妈妈!妈妈!”说着就挣扎着下来,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跑来,一把冲到何妍的身边。
“言言,今天有没有听爸爸的话啊!猜妈妈今天给你买了什么。”
沈知节在一旁宠溺得看着,接过何妍手中的东西,一家三口开心地走着,风中还有言言稚嫩的话语:“今天爸爸凶我,我讨厌爸爸,妈妈以后不要和爸爸说话了。”
“不能这样啊,言言,爸爸很每天很辛苦的……”
风轻轻得吹着,这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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