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整天下来,最好的犒劳就是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美食。
夏篱做了一锅干锅鸡,同时用鸡骨架子煨汤。
不愧是大山里自由自在的跑地鸡,肉质劲道弹嫩,一层澄黄鸡油被炖出来浮在汤面上,浑香扑鼻,点缀几片山菇,简单的调味就鲜得不行。
尤其是饿了的时候,香味飘出去能把人魂勾跑了。
干锅鸡则是鸡肉加上花椒小米辣葱姜蒜八角等一起煸炒爆香,配菜放上水芹和菇子,大火炒小火焖,越焖味道越浓郁。
再做了简单的面条,淋上干锅鸡的麻辣汤汁,咬在嘴里韧弹十足。
面条把干锅的浓香吸收得满满的,罪恶的碳水加上大口鲜嫩的鸡肉……
啧啧,大公鸡祭了五脏庙,它死得光荣、死得体面。
在小山村里想吃上这么一顿可不容易,一鸡两吃,两个人足够吃饱,还剩下半锅鸡汤,明天用来煮鸡汤面最好不过。
江承目光闪闪看着他的小媳妇,冷硬深邃的面部轮廓被昏黄灯光铺上一层柔光,乌黑眉眼便如山川亘远。
峻挺脸庞不言语的时候,像刀锋深刻的雕像。
夏篱总觉得这男人看着年轻,但又不那么青涩的样子。
大概二十五六?总不会超过二十八二十九。
他的身体有很多陈年伤疤,但结实精健。每一块的肌肉如艺术品,遒劲流畅,充满力量。
偶尔,他的眼神与气场,让她觉得陌生且遥远。
像经历过精心打磨的刀枪,沉敛老练,出鞘如芒。
夏篱吃饱喝足,目光从男人身上收回来,慢悠悠去切了一只梨子。
她的刀工很好,并不锋利的大菜刀握在手里,利落去皮,把梨肉切成薄厚等量的一瓣一瓣,摆在大瓷缸里,再把梨皮削雕成花叶的形状二三点缀。
最简单的食物,落在她手里也能赏心悦目。
男人专注看着小媳妇在灯光下的动作。
他喜欢她刚才望着自己的清浅目光,也喜欢她专心细致地做一件事,微垂着眼睫,侧颜如画可爱清艳。
娇软轮廓被淡淡的光影环绕,细白如葱的指尖翻覆,就变出一盘他觉得好厉害的食物。
他喜欢看着她,一直就这样看着,能看好久好久。
男人有点沉默地站起来,颈间喉结滚动两下。
安静的厅堂里,他忽然出声:“媳妇,你的脸红红的。”
夏篱抬头诧异:“啊?”
江承一脸严肃:“刚才在那里,听见流氓的声音,你的脸就好红,跑回来的时候还故意一直背着我。”
夏篱飞快摸摸自己的脸,眉间尴尬:“……没有,我是走急了热的。”
“你一定是害怕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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