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溪赶回林家的时候,看到林夫人夏莲心坐在正厅,起手一个茶杯,砸在了林锦溪的脸上。
茶水顺着林锦溪光洁的脸颊滚落,滴在地上。
你昨天晚上去外面鬼混了!?夏莲心鄙夷的目光落向林锦溪身上的吻痕,林锦溪只觉得浑身发烫,那些曾经被碰过的地方如同火星一点就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挡在自己的身上。
跟你那个妈一样!
夏莲心的呵斥直入林锦溪心底,让她的眼眶刷的一下红了:是林业新强迫的我妈!
那年,林业新醉酒,看上了林锦溪的母亲,强行要了她的身体后,又为了维护自己好丈夫的形象,对外诋毁林锦溪的母亲!
她的母亲也因此患上抑郁症,在生下她后重病缠身!
你还敢顶嘴!
这件事是夏莲心心底永远的一道疤,现在被人提起,夏莲心快步上前,扬起一个巴掌落在了林锦溪的脸上,边喊边骂。
还生出你这么个东西,送到林家来膈应我!
夏莲心说着,伸手拧林锦溪腰间的嫩肉。
林锦溪眼中含泪,却倔强得不愿意让眼泪落下,她紧咬着牙关,用双手护着自己,被迫隐忍。
够了,你这个样子,就好像一个泼妇!林业新瞪向夏莲心,忍不住骂道。
对自己这个泼妇老婆,林业新早就受够了,但他又不敢得罪夏家,没办法离婚,所以只能忍耐。
听到林业新为林锦溪求情,夏莲心张牙舞爪的冲过去:好啊,你还敢替这个女人求情,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够了!林业新咬牙,粗暴的打断夏莲心的话。
我都说了,是那个女人勾搭的我,我没有对她动过心!
听着林业新的话,林锦溪的心底升起几次痛意,她苦涩的笑,心底的难过比方才被打时还要多。
行了,妈!犯不着跟两个*怄气。林雪怡拉住夏莲心,兴奋且骄傲,我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我和傅辞琛睡了!
傅辞琛?
乍听见这个名字,夏莲心和林业新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你说的是,是,是傅三爷?林业新的声音忍不住发抖,在提到傅三爷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连语气都变得极其郑重。
傅辞琛,那可是顶级富豪,首屈一指的存在!
没错!他还说了,要对我负责!估计很快就要来林家娶我了~林雪怡浮想翩翩,想到那日见到傅辞琛时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林雪怡忍不住一阵娇羞。
太好了!要是能抱上傅三爷这棵大树,林家可就发达了!林业新眼中泛光,甚至有些失控。林氏虽然不富,但也位居宋城中上游,他身为林氏的总裁,却对傅辞琛打心底里敬畏!
雪仪,你可一定要抓住他!
那是自然!林雪怡瞥了眼地上趴着的林锦溪,有些不满的蹙眉,抬脚踹她: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上去!
傅辞琛随时会来林家,可千万不能让他再见到林锦溪!
林锦溪抿唇,乖乖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蜷缩进只有一米高的阁楼。
这是她在林家的房间。
巴掌大的地方,一扇透光的小窗,此外再无其他。
此时,林家外,一辆高档跑车在门口刹停。
一袭墨蓝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西装笔挺,身材修长,整个人熠熠生辉,俊美迷人。
庭院里,负责洒扫的女仆简直要被男人迷晕,林业新穿着崭新定制的西装,快步上前,面上十分激动:傅,傅三爷,我,我是林业新,这是我的名片。
初次见到这位商圈帝王,林业新激动得仿佛初入行的年轻小伙,连递过去新做的名片上都被精心熏好香薰,力求完美。
林氏集团一直想和傅氏合作,您看林业新激动的不行,直接在门口谈起了生意,傅辞琛眸色微深,开口道:我是来找林雪怡的。
林业新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弓着身子邀请:是、是、是,三爷快请进。
林业新态度恭敬,眼中写满了巴结。
别墅内,听闻傅辞琛来了的消息,林雪怡也跟着激动起来,她忙回去房间,换了一套雪白色的纱裙,又在眼底扫了红色的眼影,假装自己曾经哭过,而后弱柳扶风般,来到门外:傅先生?
林雪怡激动不止,被男人的俊美弄得脸颊绯红。
她抬手揉揉眼睛,故作娇柔:不好意思,我刚刚才哭过,所以
傅先生,您这次来是夏莲心给傅辞琛端来一杯茶后,故意问。
来提亲。
林家三人兴奋得差点破功,垂涎的目光在傅辞琛的身上不停打转,令傅辞琛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十分不爽的抬手,松了松颈前的领带。
阁楼内,林锦溪靠近小窗向外望,能看到的却只有男人的头顶,以及他抬起手时,指尖的一颗痣。
林锦溪一愣,恍然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昨天和她一起的,难道是他?
叮铃铃
林锦溪的手机突然响起,傅辞琛下意识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沈慧心的家属吗,她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急救!
听到母亲病危的消息,林锦溪吓得手机脱手,摔在地上。
林锦溪来不及去捡手机,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阁楼的小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
开门!开门!
放我出去!
林锦溪焦急大喊,可是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回话。
听到楼上有动静传来,夏莲心眉梢微蹙,以眼神暗示一旁的林业新去看情况。
林业新快速上楼,并没有开门,而是对着门内低吼:你在吵什么?不知道雪仪在接待贵客吗?!
林锦溪的眼底涌出眼泪:爸爸,妈妈病危了,求求您,放我出去吧!
听到沈慧心病危的消息,林业新先是一愣,而后坚定的道:那个女人今天就是病死了,你也不许出去!
林锦溪错愕瘫倒在地上。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妈妈还在等她
林锦溪将目光放去了一旁的窗户,咬牙用力撞了过去!
嘭!
嘭!
本就年久失修的玻璃窗被她撞了个粉碎,玻璃碎片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紧接着,娇小的少女从窗户内一跃而下,单薄的手臂被玻璃碎片划得满是伤痕,鲜血滚落,可少女却极其倔强,不顾自己满身伤口,朝着门口含泪跑去。
傅辞琛被动静吸引。
对方的脸被长发遮着,看不清。
只有一双眼睛,像小鹿一样无辜,透亮,含着泪。
她跑过去的时候,身上衬衣被风撩起,后腰处似有一道熟悉的胎记。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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