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哪里有不舒服吗?”
再抬头,沐安安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他眼前,一双如皓月般清朗的眼神就这样望着他。
他心里陡然塌陷了一块,不自觉摇了摇头:“没事。”
沐安安便对他笑,笑意如绵绵春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顾慕白愣住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噗嗤。”沐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谷主说你摔傻了,竟是真的。”
顾慕白唇角微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说是过段时间会恢复。”
“那我该叫你什么?”
他看着沐安安的眼睛,心便开始不受控制的猛跳。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很久以前便认识过沐安安一般。
见他不说话,沐安安眨了眨眼:“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满身是伤,想必也是遭了大罪,那我先叫你平安吧,希望你余生平安。”
没等顾慕白开口,一旁的顾听澜忍不住道:“这名字,真土!”
沐安安刚要反驳,顾慕白却点了点头:“就叫平安,我喜欢。”
之后的日子倒也过得平和,顾慕白是个有才华的人,饮酒作诗,下棋舞剑,样样精通,倒与沐安安十分投机。
可离沐安安越近,他近日做梦遍越频繁。
梦中那个女子时时会一点点与沐安安的样子重合,只是梦中的女子总一脸愁容,用一种极为忧伤的眼神看着他,与笑容明艳的沐安安又似乎判若两人。
一晃半月,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又开始下雨。
沐安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问门口的小药童:“顾听澜今日不是去城中,还没回来吗?”
小药童摇摇头:“从前这个时辰早回来了,今日恐怕是遇事耽搁了。”
顾慕白放下手中的棋子,倒了杯热茶放到沐安安跟前:“从前也没听你说过,这个顾听澜是什么人?你们……很熟吗?”
沐安安喝了一口热茶缓了缓才道:“他是镇北侯的小儿子,自小痴迷医道,算是在这谷中长大的,我近年来身体不好,也在这谷中养着。”
不等顾慕白再问,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循声看过去,却是顾听澜冒雨进来了。
沐安安起身上前,随手递过了手里的帕子:“先擦擦,今日怎么回事,托你给我父亲带的信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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