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中的奴隶往往活不过几月,可你却安然无恙的待在他身边许久,让人猜不透你是因何才能得到王的垂怜。
沙漠玫瑰制成的名贵香油沿着腻白的锁骨向后搽在蝴蝶骨上,穷奢极欲到碾碎了几乎一个城池的花瓣才提取出的香油被他的毫不在意的赏给你。
碎金色雾气一样的纱幔被你攥住,葱白的手指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抓出明显的皱痕。男人身上带有侵略性的酒味和浓稠的麝香味混杂在一起,包裹住你的感官。
“日日同寝”
“为何还未有孕?”
喝多了葡萄酒后他有几分些醉意,但还是不打算放过你,不知疲倦的伏在你身上。
你下意识的一僵,又被他以走神的由头狠狠的惩罚了一下,声音都被撞的散乱:“奴、奴先天体、体质不易有孕……”
他神志不清,并未纠缠这个问题,似乎刚才只是一时兴起。
帐子里的身影直到深夜才渐渐停歇。
你趴在床里侧轻喘,即使累的几乎抬不起手指,还是强撑起身体,轻轻掀开被毯一角,随意摸了一件外衣披上溜了出去。
夜黑的连星子都被遮住,你精神紧绷,缓缓绕过长廊,来到一处砖石角落,四顾窥探确定无人后从砖后拿出一个密封的荷包,倒出一株已经枯掉的草花囫囵嚼了几下皱着眉咽下。
这种东方草花是你在花园里偶然找到的,旁人只知道它艳丽好看,作为东方人的你却明白它还有一个用处……避孕。
你当然不想和他孕育子嗣。
在重视血统的王廷,奴隶的孩子一生下就是奴隶,世世代代的奴隶,你当然不希望你的孩子会伴随这种命运出生。
小心把荷包再次密封塞回去后,你才偷偷溜回王廷。
床就像离开时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动过,你踮着脚爬上床,安分的躺进他圈禁的范围里。
只是你不知道,沙漠埃及的甜葡萄酒,是极少喝醉人的。
……
天光微明,你醒来后就替他更衣洗漱,照常按他的要求主动的拥住他轻吻他的面容,两两相望,他看你的目光意外的带着几分温情,似乎你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你只是他疼惜的小妻子。
不过你不会傻到信以为真。
毕竟,你们的身份是不平等的呀。
法老和奴隶,可是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哐当一声,毛手毛脚的阉奴不小心把一件瓷器砸碎在地上,发出的撞击声打断了你的思绪,你本能的退后一步,敛眸不再看他。
他嘴角猛地扯平,只一个眼神,其他奴隶就会意的把那个阉人拖了下去,随后就是凄厉短促的叫声。
可能是扭碎了脖子,可能是被标枪穿透胸膛,也可能懒得动手处理,直接拖出去喂了殿外的狮子。
只因为打碎了一件瓷器,那个奴隶就理所应当被拖出去杀死。
你一阵恶寒,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继续给他打理衣服,不经意抬头时又撞进那双眼睛中。
他眯着眼,抬手将你斜歪到一边鎏金镂空额饰摆正,意味深长,似乎带着警告的意味:“错了,就是要受惩罚。”
“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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