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
好香,终于长大了三天后,我会亲自来接你。
冰冷的气息从身上逐渐远离,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俊美无俦,只是那双墨色眼眸里透出的邪肆,却让我止不住浑身冰凉。
我想逃,浑身没有一丝的气力,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噩梦!可怕的噩梦,我用力抓住头发,那个家伙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叫林瑶,从三年前的那一晚开始,我便被这个噩梦缠上了
那晚,深寒料峭,我起夜从厕所回来,看到姐姐的房门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男人从姐姐的房间走出来?我担心姐姐出事,我冲了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脖子。
他的手很冰,眼神也没有生气。他提着我的时候,仿佛在拎着一堆死肉!
我看清楚了那张脸,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可是没有再醒来的时候,满屋的哭声,死的不是我,而是姐姐。
在十八岁生日的当晚,姐姐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姐姐的尸体被人从里面抬出来,我彻底傻了,姐姐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睡裤上都是血。
我妈一直哭,紧紧搂住我,我彻底吓傻了,爸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抽烟。
姐姐下葬的那天晚上,爸喝了很多酒,我躲在门后面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爸骂的很凶,说妈生的都是阴女,以后没儿子养老送终。
爸摔门走了,第二天妈带着我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村子。
而我,从此就被这个可怕的噩梦纠缠。
晓瑶!你怎么了?门外传来砰砰急促的拍门声。
我一把打开门,扑到妈妈的怀里:妈,那个男人又来了!
他还说要来接我!我语无伦次。
三天后吗?
妈,你怎么知道?
三天之后,正好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我吃惊的看着妈,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从姐死了以后,我就没见她笑过一次,难道我也会和姐姐一样死掉!
睡吧,天亮之后带你去见阴婆,求阴婆帮忙。
阴婆是我们搬家之后认识的,开了一家规模不大的纸扎店,几乎每年快过生日的时候妈都会带我去一次。
我不喜欢阴婆,尤其是阴婆脸上长的那个巨大的肉瘤,看着特别吓人。
可是为了让妈妈安心,我每次都顺从的跟着她去。
三天后,我带着满心的惶恐不安,跟着妈妈去见阴婆,走到纸扎店门口,我停了下来,妈,我真的会死吗?和姐姐一样?
不会,妈剩下你一个了,就算是用妈的命去换,也不会让你出事。
不,我不要你出事。
对,我们都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随着嘎吱的响声,纸扎店的门慢慢打开,阴婆坐在里面,妈拉着我走进去的时候,阴婆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孩子天生阴命,如果是男丁,还能幸免,怕是活不过今晚。
阴婆,你救救她,她还是个孩子。
我活不过今晚!
阴婆说完,我也慌了,吓得两条腿不停发抖,我妈拉着阴婆的手,身体看着异常的僵硬,最后已经说不出话。
我看了妈一眼,三年的折磨,妈仿佛老了三十岁,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光彩。
只能试试了。
阴婆打开身后的箱子,从里面掏出一条通体红色的裙子,旁边放着一个暗红色盖头。
穿上。
我不穿。
因为三年前的事,我对红色的东西充满了恐慌,本能的向后退。
小东西,想活命就穿上。
阴婆的怒吼声,我妈一把抓过来套在我的身上,我没有选择,只能听从她们的安排,十八岁的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祝福,留给我的只有死亡。
红色的盖头落在我的头上,眼前的光亮在慢慢消失,我不停的大口喘气,因为恐惧,我的身体近乎麻木,就这样被人推着向前走。
你可以出去了。
阴婆,求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孩子。
看她的造化。
嘎吱,我听到响声,屋子里的光亮慢慢消失,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推着我,我机械的向前走。
跪下。
阴婆的声音,我只能照做。
照我说的话去做。
好。
我点头,跪在地上,透过暗红色的盖头,我隐约看到前面亮了起来,耳边传来阴婆的声音。
人有命,阴有灵,黄泉路上请放行
啊。
别怕。
我感觉到有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耳边传来阴婆的声音,说不怕根本不可能,我跪在地上,身体紧紧缩在一起。
我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上面,那种感觉很怪,像是动物的爪子,总之不是人的手。
一拜天地结成双。
我感觉到有一只手落在我的脑袋上面,身体随着向前,左手抓住的那个东西跟着动了一下。
我心里害怕,头上蒙着盖头,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随着那只手,脑袋向下靠近。
二拜神灵佑先堂。
难道这是在拜堂!
当阴婆喊出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种情形似乎只有在古代才会出现。
大红的裙子,暗红色的红盖头,还有跪在地上的方式。
难道我在拜堂成亲!
那么我的男人是谁,不会是当初害死我姐姐的那只恶鬼吧。
三拜黄泉。
阴婆喊出三拜的时候,我的身体本能的挺了一下,背后的那只手用力,我的身体直直的向前,差点就趴在地上。
丫头,阴婆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是否能活过今晚,记住,这是你的命,要靠你自己去改变,别人帮不了你。
阴婆,我,我能做什么?
起来吧,里面有张床,坐在上面就好,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答应,更加不要摘下你的盖头。
好。
我慢慢向前走,透过盖头的边缘,隐约的看到了床边,于是转过身坐了下去,我听到房门关闭发出的响声,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
我的左手牵着的那一个,一路走过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阴婆今晚到底让我和什么东西拜堂?
我的身体不敢乱动,暗红色的盖头挡住了视线,身体慢慢扭转,我看到了自己的胳膊,我努力想要看到自己的手,当我的身体努力转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响声。
嘎吱,关闭的房门似乎开了。
我的妻,等急了吧。
我的双腿一瞬间收紧,整个身体绷成一团。
那个家伙真的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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