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李潇时日不多了,可能你没找到的时候,他已经……
我说我知道。
然后眼泪就开始往外涌。
我说我就是能找到,你信么!
那之后的两个星期,我去了我们去过的几乎所有地方,拿着他的照片,去每一间我们住过的酒店,去广东,去澳门,去北海道,去新西兰,去有日出的山顶,去有日出的海……
可是他都不在。
甚至,连痕迹都没有。
但是我从没怀疑过。
他还在,还活着,他在那个美好的地方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等我李潇。
一定等我。
清迈又下雨了。
我租了个自行车,却骑了一会就累得不行,于是推着自行车,缓缓地步行。
走了好久好久,走到日头西斜。
我终于又到了那个街角。
他愣了一下,看向我,一句话都没蹦出来。
不等他反应,我主动拿了桌上的两个杯子,倒了小半杯威士忌。然后拿起其中一杯,仰头便喝。
我故意让几滴酒从嘴角滑落,然后用手背轻轻一蹭,接着微微伸了下舌尖,「不好意思。」
这算是斩男的标准动作了,我在女仆咖啡厅做兼职的时候,这招屡试不爽。
果然,他很快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从始至终,仍然没说话,但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我将那带着唇印的酒杯放下,转身就走。
之后的五分钟,无论我在舞池,还是在卡座,都没再看他。
而帮忙望风的室友说,那男人,瞄了你好几次呢。
我知道,鱼上钩一半了。
我又多喝了几杯,让自己的醉意更浓。二十分钟后,我又去了他的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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