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月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见寒光逼近,她连连侧身躲避,但终慢了一步,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胳膊,瞬间血肉模糊。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孩子睡了,活活将他闷死!清雅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伤心不已。
盛西月这才反应过来,清雅是将孩子的死怪罪在了自己头上。
清雅公主,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和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伤势,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嘶声哭着喊冤:夫人,您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小少爷就断气了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年又是公主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吗?
奶娘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让盛西月无力反驳。
是啊,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盛西月不待见清玥这个公主,也不喜欢这个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盛西月不由自主看向萧亦宁,那个男人正将清雅拥在怀中,柔声安抚,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无力感,带着撕扯心脏的力道啃噬着她的血肉。
你不信我?她怔怔问道,有些喘不上气。
你出了梧桐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将军怎么信你?萧亦宁的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将军,让盛西月断了心底最后的一抹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萧亦宁亲手杀死。
他们六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走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字,再无一丝温情。
萧亦宁将盛西月打入了死牢,丝毫没有顾忌过往情分而手下留情。
入夜。
死牢铁锁被人打开,萧亦宁踩着靴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柳大夫的人头。
盛西月将五指蜷紧,再也不愿看他一眼。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这般脸色?萧亦宁坐下,将那人头随手扔弃到一旁。
盛西月心痛到已经木然: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柳大夫只是为了看病。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空虚寂寞的病!全京城那么多老大夫你不找,非找个细皮嫩肉的男人!
萧亦宁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每一个字像利刺般尖锐,一根根扎进盛西月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他,凉意已深入骨髓:萧亦宁,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萧亦宁一愣,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一个女人能有几个花一样的六年?我把此生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卸下战袍与你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六年感情你在外沾花惹草了多少次,我说过你什么吗?凭什么我找个年轻大夫看病你就要杀人
盛西月嘶声说着,字里行间尽是满满的怨念。
她的话还未说完,萧亦宁便一巴掌直接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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