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淡淡的说着,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自嘲。
可是,在白茯苓看来,却是极为认真的话语。
因为,不管是不是这身体的主人由于某些原因从一个天才,变成一个废物,此时的白茯苓都是她而已。
白茯苓不再是以前的天之骄女,而是一个拥有新的灵魂的躯壳。
“可是小姐,就算如此,老爷也该寻找一下原因!”
花梨依旧哭丧着脸,她为白茯苓鸣不平。
“罢了,花梨,这个原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别人,好了,快去帮我拿东西,顺便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我现在需要出去。”
白茯苓淡淡一笑,尽管心里有着前主人留下的某些情绪和不甘,可是她的大脑还是受她自己控制,她分辨的清,刚刚那个所谓的父亲是如何的人。
势利,也许才是白霍钦的代名词。
“小姐,您身上全是伤,如何能够下床?”
“不能也要下了,有些人,有些事,必须要了结,不然我怎么代表我来过!”
白茯苓眼神有着坚定,记忆中的那件事,她必须要去摆平,虽然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没了关系,可主动权必须抓在手里。
白茯苓虽然不知道自己被炸死之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若这是老天给她的归宿,她如何能够将就着对待,这个身子主人以前的过往,必须要斩断,或者,用一种高傲的方式继续!
“啊?”然而,对于白茯苓的话,花梨却是有些郁闷,可她手上还是从衣柜里拿出了棉袍,替白茯苓更衣,接着又找来了白茯苓要的东西。
待到一切完毕,花梨似乎才反应过来白茯苓话中的用意。
“小姐,您不会是要去大皇子府吧!您可别去,那大皇子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因为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才要去,我白茯苓岂是他们说赐婚便赐婚,说退婚便退婚之人,就算灵力尽失,也要活得高傲!”
白茯苓自然是不能说是处理前尘恩怨,而以前的白茯苓也是高傲的紧,所以,此时白茯苓如此说,倒也没什么不行。
“可是,小姐,您去了,您会伤心……”
花梨还是阻止。
“伤心?不就是会看到他和白药苒在一起了吗?如此不是更应该去煞煞那对狗男女的气焰去!走了,明天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白茯苓毫不在乎的说着,就算以前的白茯苓对那大皇子有着期待,可现在,她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而且,身上这么痛,心里哪里还会有感觉!”嘶哑的声音刚落,白茯苓手上固定腿骨的工作也已经完毕,忍着身上的痛苦,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往门外走去。
只是,只有在白茯苓站起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腿骨碎裂的是多严重去。
然而,她顾不得,更不顾花梨在后面满是恳求的眼神。慢悠悠的走着。离去。
一路上,白茯苓倒也是畅通无阻,在白府,并没有人阻拦她的去路,只是所有的下人看到她,都是一种鄙夷却带着些怯懦的眼神。
然而,白茯苓也懒得去管,她现在是要去那隐轩国大皇子的府邸算算账,说说明。
熟悉却又陌生的大街,白茯苓放任自己的脚走着,却是也走不快,周围的景色到好,来往的行人也满是兴致,而白茯苓却无心欣赏一丝。冬月的天气是那样的寒冷,就算这棉袍也抵御不了丝毫的寒气。
待到白茯苓到达那威严辉煌的府邸门前的时候,却也不知过了几时。
像以前的白茯苓一样,她抬起脚步,往那敞着的大门里走去。
只是,此时此刻,却有人拦住了她的前行。
“站住!”
白茯苓认得这个小厮,以前的时候,这个小厮见到她总是赔笑的嘴脸,可现在,除了鄙夷,再没有其他的神情。
“我让你站住,白家的大小姐,白家的耻辱,现在不配从这里进,看到没有,那里的狗洞才是!”
白茯苓没有管,依旧要往里面走,然而,却是得到了这样的话语。
看来,她一夜之间变成废物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白家嫡女,白家长女,白家天才,如今却也是和狗一样的待遇。
眼眸变得冰冷,对于那小厮的无礼,白茯苓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你,你,你看什么看!我,我,我……”结果,也许是白茯苓上一世在任务中经历的萧杀,让她灵魂穿越之后,依旧带着寒气,和这冬月的天气一样,冰冷刺骨,让那小厮有一种错觉,就像这传遍大江南北,传遍京城内外的消息是假的去。
白家大小姐依旧是那个满富灵力的天才少女,依旧是动一动手指就能够让他们这些小喽啰一命呜呼的霸主存在。
所以,那小厮瞬间怕了,不住的后退,却是又不敢退到哪里去,毕竟大皇子吩咐他,对于白茯苓,不能随意让之进出这里。
于是,空气似乎是有些凝结,不过好在,就在这个时候,那府邸里却走出来两个身影,一个水蓝衣衫,一个明黄衣袍。
“吵什么吵!府上来了狗轰出去就是了!我不是早就跟你们交代过了!”
说话的,是那个明黄衣袍的男人,白茯苓看着他,那张如同刀削,棱角分明的脸颊,再熟悉不过了。
轩兆祁,隐轩国大皇子,和白茯苓有婚约的男人。长得帅,钱又多,将来不出意外就是隐轩国的储君,可谓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来的正好,省的我进去了!”白茯苓站在那里,不悲不喜,脸上的冷然消散了些,嘴里喃喃的说着,对于那句凌辱的话,却是一带而过。
“兆祁,你怎么能如此说,她毕竟是我在白府的姐姐!”接着轩兆祁的话,身边那水蓝衣衫的白药苒立刻开口说道。之前才数落完白茯苓,下一刻就跑来跟轩兆祁腻歪的不行。
“药苒,你到底还是太善良了,也不想当初她是如何欺负你的!”轩兆祁听着白药苒的话,脸上心疼的不得了。
结果,这一幕看的白茯苓都快要吐了,脸上顿时挂上厌恶的神色。
而这个时候,白药苒却是没有注意到白茯苓的厌恶,听了轩兆祁的话之后,便故作怜惜的走到白茯苓身边,略带抱歉的说着:“姐姐,兆祁不是有心的,你可别往心里去,你要是心里有气,就往药苒身上撒好了,是药苒抢占了姐姐的位置,药苒无话可说。”
白药苒那是个梨花带雨,那是个可怜巴巴。
看的在场的所有男人的心都酥了。
可是,白茯苓却是深切的知道,白药苒是如何的人物,对于她这种故作的矫情,她还真不吃那一套。
“是啊,好妹妹说的倒是事实,你占了我的位置,我是应该好好跟你算算账了!还有,姐姐怎么不知妹妹有如此心机,刚才还在我屋里,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真真是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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