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左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掀开被子一看,皮肤上赫然浮现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勒过。
我猛地看向床头柜:那只绒布小熊玩偶,它的左爪正诡异地扭曲着,仿佛被人用力攥紧过。
我抓起手机,点开程瑾的定位。
某家夜店,停留时间:3小时42分钟。
我闭了闭眼,指尖轻轻抚过小熊被攥皱的绒毛,低声说:“你又骗我。”
手机屏幕亮起,程瑾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宝贝别等我了,今晚要在公司改方案。”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这是我们去年周年纪念日时,我熬了七个通宵亲手缝制情侣熊。
我一个,程瑾一个。
奶奶教过我,把头发和浸过指尖血的红线缠进棉花里,就能让玩偶和主人共感。
“这样他抱玩偶的时候,你也能感受到温度。”奶奶当时往我手里塞红线时解释道,“不过要小心,痛感也是相通的。”
我本来只是想制造一个浪漫的小把戏,却不想充当了测谎仪。
小熊又一次抖动起来,这次是我的腰侧传来被搂紧的压力。
我死死盯着定位软件,看着那个红点从酒吧移动到附近的四季酒店。
凌晨三点,程瑾回家时身上带着酒气和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把小熊随手扔在脏衣篓里。
“不是说要通宵?”我轻声问。
他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后来改完了,就和张昊他们去喝了两杯。”
我看着他耳后那道还没擦干净的口红印,没说话。
第二天我故意在小熊耳朵上涂了一点涂料。
程瑾出门前,我特意提醒他:“记得带上小熊,你说过要让它陪你上班的。”
他眼神闪烁,还是把小熊塞进了公文包。
中午十二点整,我的左耳突然传来被揉捏的刺痛。
晚上程瑾回来时,我直接拿起小熊检查。
涂料还在,但已经晕开了。
“今天工作顺利吗?”我摸着小熊的耳朵。
“就那样吧。”他避开我的视线,“对了,下周我要去杭州出差。”
我点点头,趁他洗澡看到了手机上情侣酒店的预订信息。
公司年会上,我又一次见到财务部的林妙。
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和程瑾上月信用卡账单上一模一样。
“小瑾,你的幸运物呢?”林妙娇笑着去摸程瑾的口袋。
我的大腿突然传来被手掌摩挲的触感,她在摸程瑾裤袋里的玩偶。
程瑾瞟了我一眼,飞快拉过我“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晚晴。”他欲盖弥彰地打开林妙的手。
聚餐到一半,我的右臂突然灼痛起来。
冲进洗手间掀开袖子,皮肤上竟然浮现出圆形的烫伤痕迹,正中央开始冒水泡。
回到包厢时,林妙正把玩偶放在烟灰缸旁,指尖沾着一点灰烬。
“不好意思呀。”她眨眨眼,“刚不小心把烟灰弹到它身上了。”
程瑾笑着给她倒了杯酒,全程没看玩偶一眼。
我和程瑾恋爱两年,去年我带他回了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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