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小熊后背安抚性地摸了摸，这个动作曾是我的专属安慰，现在却只是为了不让林大小姐扫兴。
“听说林董要提副总了？”有人故意提高声音。
程瑾抚摸小熊的动作突然加重，他正盯着林妙的表情，根本没注意玩偶扭曲的四肢。
凌晨两点，我在公司内网搜到晋升公示邮件。
程瑾的名字赫然在列，审批人签名处是龙飞凤舞的“林世诚”——集团董事长，林妙的父亲。
我颤抖着点开定位，程瑾正在城南别墅区，那是林家豪宅的位置。
手机震动，林妙发了条朋友圈。
照片里程瑾西装笔挺地切蛋糕，配文：恭喜我的瑾哥哥。
画面角落，我的小熊被扔在角落里，绒毛上沾满奶油。
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我掀开睡裙，膝盖处已经浮现出淤青。
最可怕的是，评论区里程瑾的回复：只要你开心，怎么玩都行。
林妙是故意的。
从她知道玩偶和我共感的那一刻起，她就变本加厉地折磨它。
或者说，折磨我。
程瑾的生日聚会上，一群人喝得烂醉。
林妙叼着烟，故意把烟头靠近玩偶：“程瑾，你说我要是烫它一下，苏晚晴会不会尖叫？”
周围人哄笑。
程瑾没阻止，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戏谑地看向我。
他在等我求他。
等我像以前一样，软着声音说“程瑾，别这样。”
可这次，我只是死死盯着那支烟。
烟头按下去的瞬间，我的手腕传来剧烈的灼痛。
皮肤仿佛被烧穿，我疼得弯下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周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真的会疼啊？太神奇了！”
“程瑾，你女朋友真好玩。”
程瑾也在笑。
他甚至拿起打火机，亲手点燃了玩偶的一缕绒毛。
我扶着墙，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
程瑾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皱眉看向林妙：“别玩了。”
林妙撇撇嘴，松开手。
我的呼吸终于顺畅，但脖子上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红痕。
程瑾走过来，低声问：“你没事吧？”
我盯着他，声音嘶哑：“你知道我会和玩偶共感的。”
他沉默了一秒，移开视线：“……公司最近在谈升迁。”
我掀开手腕上的衣服，程瑾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表情有一瞬的紧绷。
但很快，他端起酒杯，和林妙的父亲碰了碰杯“林总，华东区的合作，还请您多关照。”
他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林妙喝醉了，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把玩偶踢到地上。
“程瑾，你说我踩它一脚，苏晚晴会不会哭啊？”
周围人起哄，程瑾的脸色变了变，但最终，他只是低声说：“别闹了。”
林妙咯咯笑着，高跟鞋狠狠碾上玩偶的胸口。
“咔嚓。”
我的胸口传来清晰的断裂声。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溢出。
会场瞬间安静。
程瑾终于冲过来扶我，却被林妙一把拉住。
“我爸下个月就要让你再升一级。”她贴在他耳边，“你要现在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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