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来电话说爸爸得了肾衰竭需要换肾,让我回去做配型。
可手术结束后我才知道,肾衰竭的人根本不是爸爸,而是他们背着我生下的二胎弟弟。
后来弟弟出现排异反应,他们又不顾我的安危将我拉到黑心诊所,强行摘掉了我的另一个肾。
术后我躺在床上等死,他们却抱着弟弟高兴的合不拢嘴。
再睁眼,电话里又一次传来妈妈的哭声:
“盼儿,你爸爸得了肾病需要换肾,你快回来救救他吧!”
听着话筒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顿时一阵恍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她继续道:“盼儿,你可是你爸唯一的女儿,不能见死不救啊!”
似曾相识的话语霎时间勾起了我前世的惨痛记忆。
上辈子我接到妈妈的求救电话,当即请了假马不停蹄地赶回老家和爸爸做配型,在得知配型成功后,更是毫不犹豫地把一颗肾拿了出来。
可直到我做完手术清醒后,才意外从医生口中得知,其实得了肾衰竭的人根本不是我爸,而是他们背着我生下的二胎弟弟。
只不过因为担心我不愿意给弟弟捐肾,他们便骗我是爸爸需要换肾,为此还特地租下一间病房在我面前上演苦情大戏。
得知真相后,我不顾伤口撕裂的痛楚,悄悄来到弟弟的病房门前,果不其然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只是这份喜悦和我毫无关系。
他们满眼都是尚在年幼的儿子,似乎全然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此时此刻正躺在另一间病房内生死未知。
可惜他们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弟弟的身体很快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在一个深夜又一次住进了icu。
病危通知书一封接着一封送到爸妈手里,我捂着伤口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为了弟弟向医生下跪磕头,求他们救救自己的儿子。
“大夫大夫!我求求你了,传宗是我们老陈家的根啊,他真的不能有事啊!”
“对对,这颗肾不行我们就再换一颗,我女儿还有一颗肾,她现在就能进行手术,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儿子吧!”
就连医生都被他们的无耻所震惊,坚决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不过还是看在他们俩可怜的份上,答应尽快帮他们留意合适的肾源。
可他们等不及了,也不敢拿不确定的肾源来赌陈传宗的未来,于是他们不顾我的生命安危,将我骗到了一间黑诊所内,强行摘掉了我仅剩的一颗肾换给了弟弟。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我躺在满是血污的病床上,听着给我和弟弟做手术的医生一脸慌张地对爸妈表示我伤口崩裂大出血,必须尽快前往正规医院救治。
可他们却充耳未闻,只一心抱着他们的宝贝儿子,笑得合不拢嘴,一声叠着一声地欢呼:“太好了,传宗终于得救了!我们老陈家后继有人了!”
记忆回笼,汹涌的仇恨如同浪潮一般将我淹没,耳边还环绕着妈妈喋喋不休地话语。
“盼儿,你爸从小就把你当心肝似的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他需要你,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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