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她丁克,骗我为她结扎。
结果她转头出国去给白月光生了一对龙凤胎。
怕事情败漏,她以我是疯子的理由把我送进疯人院两年。
二十年后,苏氏股东大会。
她为那对私生子正名,并送去了公司一半的股份。
我心死,转身离开,她却拉住我。
“谁的孩子不都是孩子,为什么一定要你亲生呢?”
我冷笑一声:
“我可不稀罕给你白月光的白眼狼当爹!”
1
我盯着股权协议上 “周福”“周贝” 两个名字。
手指捏得生疼。
苏氏集团 40% 的股份,怎么会在两个从没听说过的孩子名下?
秘书说是太太上周刚办的公证。
我脑子嗡的一声。
十年前岳母突然说去国外养老,原来早给这俩孩子铺路了。
“苏晴,这俩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协议拍在餐桌上。
刀叉碰撞的声音让苏晴手一抖。
她抬头看我,眼神躲闪。
“周明的孩子,十年前我帮他代生的。”
代生?
我冷笑一声。
十年前她去美国说进修半年,回来时行李箱里塞着婴儿衣服。
我问她,她说是帮朋友带的。
现在才明白,哪是什么朋友,分明是她自己生的。
“你当初说不想要孩子,我才去结扎的。”
我嗓子发紧,“这些年父母催生育,我扛着不孕的名声喝了五年中药,你就这么骗我?”
苏晴把刀叉一放。
语气里带着不耐。
“周明母亲快死了,求我给他们家留个后。”
“我想着反正不用我们养,就去做了试管,生完我就回来了。”
她起身想抱我,“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怕你做手术遭罪吗?”
“再说苏氏以后也得有人继承 ——”
我一把推开她。
当年苏氏破产,我跟着她求爷爷告奶奶,喝到胃出血才拉来第一笔订单。
她哭着说 “没我不行”。
现在公司好了,她把股份给别人的孩子,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每年去国外考察,就是去陪他们一家三口吧?”
我翻开手机里的照片,她穿着围裙给俩男孩喂饭,周明搭着她肩膀笑得多亲。
“连岳母都知道这事,就我蒙在鼓里当傻子?”
她脸色发白。
“以安,你找人跟踪我?”
我没理她。
照片里岳母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和当初逼我喝中药时的冷脸完全不一样。
原来他们早把周明父子当一家人。
我这个赘婿,不过是个给苏氏打工的外人。
2
“以安,苏晴也是为了咱们苏氏,你别闹了。”
堂弟把茶杯往我面前一推。
“那俩孩子又不用你养,你就当多两个晚辈 。”
“闭嘴!”
我拍桌子的手发颤。
客厅里挤满了人,苏晴父母、我的亲戚,还有公司老股东,全围着劝我别离婚。
岳母翻着白眼。
“没孩子就矫情,苏晴能留你体面就不错了,还蹬鼻子上脸?”
苏晴站在窗边。
阳光把她影子拉得老长。
她摸着婚戒说。
“以安,我知道你委屈,可周明真没别的心思,就是想给孩子个名分。”
“名分?”
我笑出声。
“所以你把 40% 股份给俩孩子,10% 给周明,我辛辛苦苦干二十年,连个零头都没有?”
岳父拍桌子站起来。
“入赘的还想争财产?”
“苏晴的股份爱给谁给谁!”
他手指戳到我脸上,和当年债主骂我 “吃软饭” 时一个样。
苏晴过来拉我。
我闻到她身上周明常用的香水味。
侦探说她每周去周明别墅,陪孩子开家长会,家长栏写的都是 “周先生周太太”。
而我呢,永远在等她 “国外考察” 的消息,连她几点回家都不知道。
“以安,”
苏晴突然跪下了。
膝盖砸在地上响。
“我求你别离婚,以后少去看他们,股份也能改。”
“改?”
我抽出离婚协议书。
“都公证了还改什么?”
“结婚时说好了不骗不瞒,你骗了我十年!”
岳母冷笑。
“男人没孩子就是事多,苏晴给你机会你不要。”
“够了!”
我打断她。
“这些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喝中药喝到胃出血,被人骂没种,全是为了她丁克的决定。”
“现在她自己偷偷生孩子,把我当什么?”
苏晴哭着抱我腿。
“以安,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咱们去生个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我掰开她的手。
心里一阵发寒。
十年前她生孩子时,可曾想过我在手术台上签字结扎的样子?
可曾想过我替她扛下 “不孕” 骂名的日子?
“松开,”
我拎起行李箱。
“你心里根本没我,只有你的‘责任’和‘苏氏继承人’。”
走到门口时,岳母还在骂,堂弟还在劝,苏晴哭得撕心裂肺。
可我不想回头了。
这二十年的婚姻,不过是我一个人在撑。
现在我终于明白,丁克誓言是假的,共同奋斗是假的,只有我傻到把真心全掏了出去。
这婚,必须离。
3
岳父七十大寿,我看着周明带着俩孩子走进来。
一身定制西装,笑得儒雅,和当年大学那个总穿旧短袖的男生判若两人。
岳母赶紧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玉镯就往手腕上戴,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周明有心,不像有些人,送的东西晦气。”
她扫我一眼,把我送的翡翠摆件随手丢进礼品堆。
苏晴本来挽着我胳膊,看见孩子瞬间松手。
“福儿贝儿,想妈妈没?”
她蹲下身,把俩男孩搂进怀里,亲了又亲。
周明走过来,自然地揽住她肩膀,在她侧脸亲了一下。
“路上累吗?孩子没淘气吧?”
苏晴笑着帮他掸了掸胸口,像对真正的夫妻。
我的紧紧攥着拳头。
这是我结婚二十年,第一次见她这么温柔的样子。
以前我住院,她最多陪半天就说公司忙;
我胃出血那晚,她哭着说 “心疼”,却连一夜都没守。
“以安,这是福儿,哥哥。”
苏晴拉着男孩到我面前,脸上还带着没褪去的笑意。
福儿抬头看我,眼神嫌弃。
“你真丑,没我爸爸帅。”
他扭头冲苏晴撒娇,“妈妈说十岁生日送我大礼物,是什么呀?”
“别没礼貌,这是方叔叔。”
苏晴轻轻拍了下他屁股,语气却没半点严厉。
福儿梗着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知道,你是抢走妈妈的废物!”
“我们不喜欢你,你滚!”
客厅里突然安静。
岳母咳了两声,打圆场说 “孩子小不懂事”,却没让他道歉。
周明走过来,拍了拍福儿的头,语气却带着得意。
“小孩子别乱说话,方叔叔是妈妈的朋友。”
朋友?
我盯着苏晴,等她训斥孩子,可她只是叹了口气,说 “别和小孩计较”。
转身又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红绸,揭开三辆豪车的钥匙、市中心别墅的房本,还有张无限额黑卡。
“周明,以后你们就住这儿,车和卡随便用。”
掌声响起来,宾客们纷纷恭喜周明。
我站在角落,看着苏晴眼里的光 —— 那是当年我拉到第一笔订单时,她看我的眼神。
现在却给了另一个男人,和他的孩子。
律师拿着话筒上台,说要宣读股份协议。
“苏氏集团 40% 股份赠予周福、周贝,10% 赠予周明先生。”
台下一片哗然,我听见有人小声说 “赘婿白干二十年,不如外人亲”。
苏晴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指尖还带着刚才碰周明时的温度。
“以安,股份给孩子也是为了苏氏,你别 ——”
“别什么?”
我打断她,“为了苏氏,所以把我这个创始人当透明人?”
“当年陪你给人下跪喝酒时,你说股份以后都给我,现在呢?”
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周明走过来,揽着她肩膀就往宾客堆里带,路过我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
“苏晴,那位张总我不认识,你给介绍介绍?”
他们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灌了半瓶白酒。
想起二十年前,我替她挡下债主的拳头,她哭着说 “以安,我们会好起来的”;
想起我喝到胃出血那晚,她抱着我发誓 “永远不离开”。
现在她的 “永远”,是和另一个男人的一家三口。
第二天,苏晴把孩子带回家。
“福儿贝儿,和方叔叔好好玩,妈妈去公司处理事。”
她蹲下身,给俩孩子整理衣服,语气比哄我时温柔百倍。
门刚关上,福儿就凑过来,眼里全是挑衅。
“妈妈去陪爸爸了,他说你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这是我们的家,你赶紧滚!”
我想打电话给苏晴,手机被他一把夺过摔在地上。
屏幕碎的瞬间,他突然哭起来,捧着流血的手往我身上扑。
“爸爸!他打我!”
周明来得比苏晴还快,抱着福儿满脸心疼。
“方先生,有气冲我来,别为难孩子。”
他红着眼眶,话里全是暗示。
苏晴进门就看见这幕,脸色瞬间变了。
“方以安,你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没 ——”
“啪” 的耳光打断我的话,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心口。
她眼里是我从没见过的冰冷,手指着门口,声音发颤。
“这儿是苏家,福儿是继承人,你有什么资格骂他野种?”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原来在她心里,我连个孩子都不如。
蹲下身捡起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一笔一画签上名字。
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慌乱。
“以安,你去哪?我错了,别 ——”
行李箱滚轮的声音盖过她的话。
走到门口时,福儿躲在周明身后比了个鬼脸。
岳母在楼上骂 “没良心的赘婿”,苏晴的眼泪滴在地板上。
我没回头。
二十年前,我为她走进苏家;二十年后,我终于明白,有些真心,喂不饱别人的私心。
这一次,我要让所有看轻我的人 ——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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