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钢琴比赛前夕,我被一群歹徒绑架玩弄了一整晚。
开赛前被救出,我四肢全废,脸上全是伤痕。
妈妈因为忙着为我准备比赛穿的礼服,错过电话满眼泪水。
爸爸动亲自操刀手术,发誓让我回到完好如初的模样。
却在急救车里听到我妈不耐烦:
「算命的说养女十八岁有一劫,需要我亲生女儿帮她挡命。虽然绑匪是我们找的,但断了她的手,算是化解了吧?别因为这个晦气鬼,错过绵绵的比赛。」
爸爸点头:「要是十年前,她突然跑回来,也不会影响绵绵的命格,手断了也好,绵绵就会是比赛冠军了!」
爸爸抬手看了眼时间:「看她没什么大碍,等看完绵绵比赛再把她送去医院吧!」
我大脑空白。
原来疼爱我的家人,竟拿我为假千金挡命?
「你们确定要调头?病人现在情况危急!」
爸爸气定神闲:「她没什么事,除了脸上有点血,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被吓的能有什么事?」
随行医生自然不同意:「身上没有血迹,不代表没有伤!」
爸爸小声嘀咕:「绑架的人是我们找的,他们按照吩咐就只伤了她的手。」
闻言,我心脏被狠狠捏住。
那些侮辱我,伤害我的人。
居然是我的亲生父母找来的?
妈妈动手拉了拉爸爸的手,笑道:「孩子没事儿,她刚才跟我说了,不愿意错过钢琴比赛。我们也是为了孩子的梦想,再说了,我老公可是有名的主刀医生。」
医生阻止无效,只能作罢。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泪痕划过我布满血迹的脸,他们无一人注意。
我以为这是我的一场梦。
不然昨天还在祝我比赛顺利,甚至为我亲手定制礼服的家人,会变得像吃人的怪物?
直到我爸妈一左一右拽起我断掉的手臂,把我往外拖时,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才清醒地知道我没有做梦。
我的至亲们,真把我当成岑绵绵挡箭牌!
我无力的双腿垂在地上。
我像条死狗一样被拖着。
我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疼……我疼……」
直到比赛会场门口,他们才注意到我微弱的呼救。
妈妈抱住我:「小欢,怎么了?看到这比赛现场是不是很震撼?」
爸爸如往常一般,轻柔地拍了拍我的头,恰好拍到我的伤口处。
「我们知道小欢为这个比赛付出了太多,为了不让你留遗憾,所以我们带你来现场看啦!」
「这次没能参加没关系,养好病了再参加。」
我艰难开口:「送我……送我去医院……」
妈妈没了耐心,提高音量:「医院什么时候去不得,绵绵比赛就只有一次!」
周围的观众被她打扰,看过来时被我的惨状吓了一跳,对我们几人指指点点,让把我送医院去。
爸爸爱面子,有些不自在:「孩子受了点伤,没法比赛了。但她不甘心啊,死活都不愿去医院,只能让她看完比赛啊。」
妈妈接话:「就是,平时太惯着她了,自己的女儿只能宠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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