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出车祸后,妻子装作失忆忘了我。
她的竹马遇到难缠的客户,她忘了我曾为她捐肝,把我拉去为竹马挡酒,我因酒精中毒死在了医院里。
临死前,岳母求她救救我,妻子却没当回事。
“不就是多灌了他两瓶,酒都不能为文谦挡,要他这攀高枝的凤凰男有何用?”
岳母给她看医生的诊断书,哭着说我再不做手术就会死。
她轻嗤,“做得还挺像真的,当初肯定也是用这种龌龊手段娶到我的吧!”
走投无路下,岳母跪在她面前,放下所有脸面为我博一线生机。
妻子直接怒了,“别耍这些把戏了!你们都说我从前和他多么恩爱,肯定是诓我的,否则我怎么不记得对他有感情?我爱的明明是文谦!”
岳母被她毫不留情驱赶出去。
她以为只要自己失忆演得够逼真,恢复时我就不会怪她。
可没想到这回,我真的和她永别了。
……
“病人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已经不能再拖了,需要尽快给他上急救措施!”
“只能把人放这,江小姐不允许我们给他治疗……”
耳边隐约传来医生的对话时,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
濒临死亡的时候,竟然直接飘了出来。
我看到岳母陈秀琴正跪在医院的走廊里求杨文谦,给他哐哐磕头。
“寒月现在只记起了你,求求你劝她救救天辰吧,他昨晚帮你挡了三瓶白酒,酒精严重中毒,再不接受治疗他真的就要死了!”
杨文谦却冷眼看着她,弹了弹身上衣服的灰尘,退后几步。
“老东西,真烦人,寒月说挡酒是他自愿的!酒量不行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到这时候才摆出这幅可怜样?你们什么居心!”
“再不滚开,你连你那个女婿的最后一面都别想见到了!”
眼泪从岳母的脸上流下来,滴在她粗糙枯瘦的双手上。
她本是体面的大学教授,却因为我一把年纪忍受这种屈辱。
岳母走投无路了,她犹豫许久,从身上掏出银行卡递到杨文谦面前。
小心翼翼地恳求,“这卡里还有一百万,我给你,用来救天辰好吗?”
杨文谦一愣,立即接过卡递给身后的人,“查一查里面是不是真有一百万。”
很快,秘书在查验过后就点了点头,表示里面真有这么多钱。
闻言杨文谦的眼神立刻变了,缓和了语气,“伯母,您早说啊。”
他扭头对着身后那帮人呵斥道,“怎么能这么对待老人呢?不知道她是寒月的妈妈吗?被她知道了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两个的,等回去给我领罚!”
岳母以为我有救了,立刻着急地催促,“那你现在让医生给天辰做手术吧!”
杨文谦却直接将银行卡揣进自己兜里,哈哈大笑着说。
“你放心,等寒月恢复记忆了,我一定提醒她找医生去救人!到时候寒月自然会给他用最好的医疗设备,最贵的药品,但他还能不能撑到那天,我就不保证了!”
“这些钱就当你对公司的私人支持了,我替寒月感谢你。”
他说完,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找他算账。
可魂魄却虚弱无力地从他身上穿过。
我看着岳母蹒跚着到我的病床前,趴在床沿上无声地落泪。
“对不起,都是我女儿害了你,早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我就不该把她介绍给你,让你处处忍让受她的气。”
确实,我确实早该看清,我和江寒月不合适。
当初我们身份天差地别,可我偏偏天真以为爱情能战胜一切。
我还记得,知道我和江寒月在一起后,杨文谦对我冷嘲热讽,“你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能给得了寒月什么?你知道她仅仅一双高跟鞋就是你一年的工资吗?”
他说这话时,江寒月在一旁默默不语。
我以为她心里是支持我的。
直到杨文谦创业需要资金,以江寒月的名义四处拉拢投资,甚至招惹了高利贷。
被发现时,他跪在江寒月面前说全是我借的。
江寒月想也没想相信了他,直接叫人来,砍掉了我的三根手指。
即便后来真相大白,她痛哭流涕地道歉说误会了我,以后养我一辈子。
可我因此失去了自己的画家梦,再也无法拿起画笔。
忽然,我感觉到灵魂一阵剧震,我又回到了病床上。
有医生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慌张地给江寒月打电话。
“江小姐,您丈夫真的要不行了,呼吸都要没了,要不要给他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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