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时,我车祸流产,老公安慰我让我在家好好休养。
可大年初一,会所里,我却撞见有个身穿黑纱透视装的女人坐在老公大腿上娇笑缠绵。
看见我之后,老公毫不在意。
“顾浅,你别多想,你身体不好,我总得泄泄火吧!”
“放心,我带着套,不会玩出事的!”
我想说她就是当时开车撞我的人。
却被老公骂成故意找茬。
一把把我推进阳台,锁上门。
“你别得寸进尺,我也是个男人!”
第二天,看见我身下血迹蜿蜒时,他的脸变得苍白。
1.
大年初一,丈夫江文远接到电话就往外走。
“朋友聚会,晚上别等我。”
等我发现他落下的钱包,匆匆赶到他常去的会所。
门口有熟悉的服务生,见我来了,表情明显一愣,犹豫着要不要拦我,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包厢里一阵低哑的笑声和香水的甜腻气味扑面而来。
江文远靠坐在沙发中央,单手捏着高脚杯,另一只手轻松地环在一个女人的腰上。
那女人穿着一袭黑色透视裙,薄薄的纱料勾勒出她的曲线。
肩膀的吊带似滑非滑,透过衣料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
她身子微微后仰,胸口贴着江文远的肩膀。
他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滑到大腿,轻轻拍了两下。
女人似乎被逗得更高兴了,身子一转,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包厢里其他几个人哄笑出声。
“江哥,可以啊!你这够辣啊!”
另一个人挑着眉,吹了声口哨,随手递过一杯酒。
“来来来,兄弟们敬新嫂子一杯!”
江文远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伸手挡了一下酒杯,嘴角勾起几分不经意的笑。
“别瞎说,你们嫂子只有一个。”
“你们几个也收敛点,她是新招进公司的实习生,秦清。”
秦清听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微微扭了下腰。
“原来在文远哥心里我只是个实习生呀~~。”
“好了,别闹。”
江文远轻轻捏了下她的下巴,拿起桌上的一条细钻手链给她戴在手腕上。
“哎,这不是顾姐设计的那条吗?”
有人忽然认出来,夸张地笑了一声。
“江哥,你就不怕顾姐发现?”
“怕什么?”
江文远冷笑一声,打断了那人的话。
“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对她,已经够好了。”
听着他这话,我再也忍不下去。
“江文远,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江文远这才注意到门口的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很快,他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顾浅,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又没说错。”
秦清像是被吓到一样,埋进他的胸膛里。
江文远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身体不好,满足不了我,总要让我找人解决吧。”
我狠狠盯着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你放心,”他继续说道。
“我每次都带套,绝对不会出问题。真要生孩子的,当然只有和你。”
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语气忽然又带了几分责怪。
“不过就算只和你生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你自己没用,连个孩子都留不住?”
2.
一周前江文远喝得烂醉,我接到电话赶去接他。
夜路漆黑,我扶着摇摇晃晃的江文远走到马路中央。
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
来不及多想,我用力把他推开,自己却被车撞倒在地。
那一刻,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意识到,我怀了六个月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江文远抱着我,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懊悔。
“对不起,顾浅……是我不好。没事的,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对你。”
我当时信了他的眼泪,也信了他那些看似真诚的誓言。
可我万万没想到,仅仅一周后,那些温情和悔恨就变成了如今这般冷漠无情。
包厢里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试图打圆场。
“嫂子,你别在意,江哥喝多了,说胡话呢。”
可我知道,所谓“胡话”,不过是酒后吐真言。
今天他说出的,才是他真正的心声。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疼痛,声音冷得发颤。
“江文远,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离婚吧。”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短暂的慌乱迅速变成了愤怒。
他抬高了音量,指着我。
“顾浅,你别动不动就拿离婚威胁我!你是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我都说了,她只是玩玩,你非得揪着不放?”
我听得心头一片冰凉,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可刚走两步,他却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行了,别闹了,顾浅,我送你回去行了吧!”
他的力气很大,攥得我手腕生疼。
那个几天前抱着我哭泣的男人,如今只让我觉得陌生又恶心。
就在这时,秦清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娇软。
“文远哥,你今晚不是说好了陪我吗?”
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条手链上。
那是我的设计作品,现在却戴在她的手上,像是对我的羞辱。
我冷笑一声,猛地伸手扯下了那条手链。
秦清一声惊呼,捂着手腕,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姐姐,你干嘛呀?我……我只是……”
她那装模作样的表情让我恶心至极。
而江文远居然皱起眉,语气带着些许责备。
“顾浅,你干什么?不过是一条手链而已,计较成这样?”
我心口的冷意已经攀升到极点,正要开口,却在秦清抬起头的瞬间愣住了。
那张脸……那双涂得猩红的唇,熟悉得让我恶寒。
我的身体骤然僵硬,胸口的气愤转变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
“江文远,你知道她是谁吗?”
3.
我死死盯着秦清的脸。
“江文远,当时撞我的,就是她!”
秦清的脸色僵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挂上那副天真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假意的委屈。
“姐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话不能乱说啊。你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
我回想起警察的调查结果。
确实,当时那条路没监控,也没目击者。
但是没人知道,在昏迷前,我看见司机下车,看了我一眼。
见我不说话,秦清连忙扑向江文远,声音颤抖,泪眼汪汪地抱住他的胳膊。
“文远哥,姐姐一定是太伤心了,才会认错的。你知道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江文远皱起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别怕,我信你。”
随后,他转过头,眼神里满是厌倦。
“顾浅,你闹够了没有?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心里不好受,但这是你自己不小心,凭什么怪到别人身上?”
“江哥说得对,”包厢里有人随声附和。
“嫂子,事情都过去了,也许是天黑你没看清呢。秦姑娘一看就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啊。”
我的手紧紧攥成拳,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
“江文远,你竟然说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
江文远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彻底的恼怒。
“顾浅,你总是这样,抓着点事不放,非要让别人跟你一起难受才行吗?”
秦清适时开口,语气柔软,却又暗含挑拨。
“文远哥,姐姐毕竟刚失去孩子,情绪不稳定,说话也难免过激,你让着她点。”
江文远听了这话,仿佛更有了理由发火,随手一挥,冷冷道。
“我看你就是在家闲的,想太多,去阳台吹吹风,清醒清醒再说!”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阳台推去。
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腹部瞬间传来一阵巨痛。
“啊……”我痛得冷汗直冒,手扶着小腹。
“江文远,我肚子疼,送我去医院……”
他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动摇。
但秦清紧跟着插话,语气里满是不以为意。
“姐姐,孩子都没了,你还疼什么呀?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江文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惜,反而带着几分厌恶。
“顾浅,你演够了没有?孩子都没了,还想用这个做借口!”
说完,他大步走到阳台门口,直接把我拖出去,重重锁上了阳台门。
4.
冰冷的风狠狠刮在我的脸上,我感觉腹内的疼痛愈发剧烈。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医生的话。
“你的子宫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必须好好休养。若是再次受到撞击,可能会导致子宫破裂,到时候……你可能会永远不能怀孕。”
我颤抖着摸向口袋,想拨打报警电话,却发现手机早已落在刚才的出租车上。
“江文远,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真的……”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拍着阳台门,声音一开始尖锐急促,渐渐地因虚弱而低了下来,最后几乎听不见。
包厢里,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
“江哥,要不看看吧,会不会真出事了?”
江文远却冷着脸,摆了摆手。
“她就是爱夸张,别搭理她,等她清醒了再说。”
“文远哥,要不我去劝劝姐姐吧?”
说完秦清推开阳台门,避开众人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哎呀,没想到你命还挺大的。”
“那天怎么就没把你撞死呢。”
我的身体蜷缩在角落,腹部的剧痛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她那张得意的脸。
“不过……”她忽然蹲下来,凑到我耳边,声音里满是嘲弄。
“看你这次还能不能熬过去。反正你已经没有孩子了,文远哥也没耐心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眼里闪过一抹阴狠,“那才正好啊。”
说完,她忽然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随即,她转身推开阳台门,低着头走回包厢,声音却露出一副隐忍。
“文远哥,姐姐情绪太激动了,我没事……她这样只是因为心里难受,你别怪她。”
江文远脸色一沉,猛地站起来。
“顾浅,你够了!你非要闹,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别想进来!”
我靠在冰冷的玻璃门上,身体已经疼得几乎麻木,脑海一片空白。
目光无意间扫向阳台的另一侧开着的窗户,隐约能听到楼下的喧哗声。
我咬紧牙关,双手颤抖着撑起自己,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步步挪向窗边。
片刻后,楼下传来惊呼。
“来人啊!出事了!”
包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门被猛地推开。
“顾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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