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除夕夜,未婚夫衣不解带的照顾真千金,却将我拒之门外。
我被冻的全身发僵,却只听见他冷笑着:[鸠占鹊巢久了,真以为野鸡也能变凤凰?]
他以为我又会像从前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乖乖认错。
可我远走高飞,发誓再也不见他以后,他却疯了。
一个小时以前,徐临的助理找到我,交给我一份股权转让书。
要我把他曾经赠予我的股权转让给刚被养父母找回来的生女迟暖。
我合上白纸黑字的文件,即便已经看到转让人那栏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我还是不死心的发问。
[徐临,让你给我的?]
特助低下头,默认了我的话。
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文件,我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苦笑着叹了口气。
我笑的是,三年前,他带着钻戒和这份文件向我求婚,说他希望我永远都有底气,无论是和他在一起还是离开他。
我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他终于看到了我。
现在,他亲手掐灭了当年自己眼里的火花。
我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我要他,亲自告诉我,他不爱我了。这样我才能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驱车到达徐临的别墅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我忽然想起,当年确定他是喜欢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跑来了徐家,在大雪纷飞里,抬头吻住了他。
我敲了别墅的大门,不久后,徐临把门拉开一条缝,显然没有让我进去的打算。
而我稍微瞥了一眼,迟暖的身影在眼底掠过。
我心里一阵钝痛。
[股权转让书让陈特助交给我就行了,何必你亲自来一趟。]
手里的文件越攥越紧,可我神色如常,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良久,他见我没应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蹙着眉开口:[你不想签?]
[迟家好歹养了这么多年,暖暖刚回家,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我没……]
我出声想要反驳,却被徐临不耐烦地打断。
[今天是除夕,我不想说难听的话。]
[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进来。]
砰的一声,别墅大门在面前关上,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我爱了徐临八年,从默默注视到他的目光一点点注意到我,再到订婚。
我一直以为,相爱可以抵万难。
可一个月之前,迟家找回了迟暖,而狗血的是,这个真千金,刚好是徐临的初恋。
自此,一切开始改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双满是温柔和爱意的眼睛,开始染上了不耐烦和厌倦。
我终于明白了,他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只不过是个将就。
即便心好像痛的在滴血,我也还是没有敲门,因为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
冰冷的泪水却不自觉滑落。
我以为徐临是性子冷,不会照顾人。
现在我才明白,哪有什么性子冷,不过是因为在他面前的人不配而已。
思绪飘忽间,我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寒风,还是他冰冷刺骨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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