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杜青陪着湛纵走出了被白月光抛弃的崩溃时光。
湛纵为了白月光,把杜青被关在冷冻库,捡了一条命却丢了一个脚趾。
后来,湛纵赔了杜青四根脚趾,跪在地上求她回来:“你就算砍了我整条腿我也甘愿!”
“你就在里面待着,我等了你多久,你就在里面给我待多久!”
七月的天,杜青衣着单薄,在零下二十二度的冷冻库里。
短短十几秒,就冷的嘴唇发紫。
“阿纵,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路上堵车,你罚我别的好不好?”
杜青一边不停地蹦着,一边向湛纵求饶。
“罚你别的?情人节你让我大庭广众等了你足足五分钟,是我平时惯的你是吧?”
“不是的,不是。”
杜青着急地拍着冷冻库的门,真的太冷了。
极低的温度让杜青浑身上下都忍受着难耐的刺痛。
“湛哥,电话。”
湛纵接过电话,眼睛猛的一亮:“我有事先走了,到了五分钟,你们放她出来!”
“阿纵!阿纵!”
杜青用尽力气拍着冷库的门喊着。
“喊什么喊!湛哥说了,五分钟才能出来!”
“太,太冷了,真的,你们放我出来好不好?”
“几分钟,冻不死你,长长记性!这全海城还没几个敢让我们湛哥等人的!”
杜青冻得不行,循着记忆在冷冬库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件前阵子已经报废的冷库专用衣。
紧紧地裹在身上,好了一些,但还是很冷,尤其是脚,一阵阵地痛,彷佛刀割一般,杜青几乎站不稳。
“秦,秦哥,你开下门好不好,出来了我给你买吃的,买酒,做蛋糕。”
“吵什么吵,都输牌了!你再多喊一句,就多关你五分钟!”
“哥,这样不好吧,湛哥会不会生气?”
“正主都回来了,还轮得到她?没看见湛哥刚才跑的多快啊。”
杜青的手机在外面,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能裹紧那件已经不保暖的冷库衣不断地蹦着。
默默在心里数着数。
,2,3......1125,1126......
后来,杜青已经没有力气了,拍不动门,也喊不动了。
角落里的半桶黄油也已经全都见了底。
脚几乎失去了知觉,手指从白变青,现在隐隐有发黑的趋势。
失去意识的前几分钟,杜青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哥,没声了。”
“差不多,开门吧。”
“你看着我干嘛?”
“我没钥匙啊。”
“我也没有啊。”
“坏了,快给湛哥打电话,钥匙在他身上!”
“快,快点!”
“打不通啊!湛哥不接电话!”
“我来!”
“湛哥关机了!”
“打119,快啊!出人命就麻烦了!”
......
杜青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医院的白炽灯晃醒的。
手和脚上都裹着厚厚的布,右脚传来钻心的痛。
护工阿姨见她醒了就去喊了医生。
“杜青,二十七岁,命挺大,在冷冻库里冻了一个多小时,右脚冻伤,小脚趾坏死,截肢,其他都保住了,但是需要恢复,你还需要住院观察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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