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七年,我知道了自己只是个替身。
我老公酒后对我说:“像她是你的幸运。”
幸运?真是可笑!
我抚摸着儿子的脸,下定决心了结我的错误。
也许什么都是假的,但我的不甘是真的。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静安山上做颂钵疗愈,走进疗愈室,疗愈师小姐姐眉眼弯弯地对我说:“宋雨瑶小姐,每次都陪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怎么没来?”
我一愣,心底生出细密的缠绕在一起的丝线,“不,你认错人了,我是第一次来。”
“噢,不好意思呀小姐姐,那是我认错了,但是你们真的太像了。”
疗愈师面上挂着抱歉的笑意。
我摆摆手说:“没事,你说的那位应该是我姐姐。”
“原来是姐妹呀,真是基因好,都是大美人。”
我环顾疗愈室一周,视线落在中式屏风后的照片墙上,“真想知道那位和我姐姐一起来的男士长什么样呢。”
据我所知,宋芸并没有男朋友。
“有照片的,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有用拍立得留下照片,我带您去看。”
疗愈师走过去推开屏风,还未走近,我就一眼认出了左上角照片中亲昵依偎的男女是我老公秦铭和我姐姐宋芸。
刹那间,所有的疑云消散,只剩下绵延刻骨的疼痛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是宋芸推荐我来这里的,她说这里治好了她的抑郁症,让我也来治治产后落下的失眠后遗症。
但想必治好她的抑郁症的不是颂钵疗愈,而是我的老公秦铭。
我再走近些,比照片中的人更刺痛我双眼的是白色相纸上用粉色荧光笔写下的日期:2019.10.17。
“你确定,这是他们第一次来的日子?”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您姐姐是我们的老客户。他俩呀还是年少时的恋人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从校服到婚纱。”
闻言我忽然一下子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差点站立不住直接倒地。
我扶住旁边原木色的壁柜,努力平息因愤恨而急促的呼吸。
那天,是我难产大出血的日子。
真是讽刺,我为了给秦铭生孩子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时候,他呢,他在陪着宋芸做颂钵疗愈。
那年异国的医院产房里,我大出血被推进抢救室抢救,晕过去后再睁眼,病房里全是金发碧眼的医生护士。
难以言喻的慌乱和孤独淹没了我,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秦铭,他却说公司刚起步,他很忙,在开会,过两天会飞过来看我。
是啊,那时我就应该警觉的,可我迟钝到让多年前的刀子在我身体上凌迟。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对自己一见钟情又情根深种的男人呢?
现在想来还有很多细节我都忽略了,我们结婚的第三年,宋芸离婚后回国的那天,从未夜不归宿的秦铭第一次没有回家。
宋芸要去医院治疗抑郁症,秦铭给她走关系安排最难挂号的专家门诊。
同样的,她想找一份轻松的没有压力的工作,秦铭立刻马上让她做自己的秘书。
就这样,他们暗地里在我眼皮子底下苟且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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