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川哥,我想好了,我愿意嫁给你。”
“唯一的条件就是,帮我制造一场意外,让江北安觉得......觉得我死了。”
电话那头,叶以川低声咒骂后,慵懒地说:“好,我会安排好一切。你想何时进行?”
苏轻月嘴角扯出一丝苦涩:“半个月后吧,那天是他的生日,就让我的‘死’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这样,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叶以川的嗓音变得冷冽:“行,半个月后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苏轻月强忍着胃痛,拿出一座奖杯。
奖杯嵌着照片,十八岁的江北安身姿英挺,抱着十三岁笑容灿烂的苏轻月,似守护稀世珍宝。
她八岁时生母离世,以私生女的身份被领回了苏家。
在苏家,苏轻月饱受折磨,是江北安将奄奄一息的她从水池捞出,带回了江家。
曾被苏家嫌弃唾弃的苏轻月,经江北安悉心照料,像濒死花朵重获生机,娇艳炫目。
苏轻月仍记得得奖那天,江妈妈比所有人都激动,逢人便说她是江家的孩子。
然而,这般美好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戛然而止。
那天江北安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会。
可没想到,这一天却成了苏轻月一生的噩梦。
苏嫚嫚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朗读着苏轻月的日记,曝光了她对江北的爱恋。
那一刻,苏轻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太阳底下,毫无遮掩。
苏轻月如坠地狱,抢过日记本跑了出去。
江妈妈担心她追了出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货车撞倒。
苏轻月当场呆住了,等回过神时,江北安浑身是血站在她面前。
他眼中的恨意仿若要将她吞噬:“因为你,我妈没了,我被众人说成恋 童癖,变 态......你这扫把星,这下满意了吗?”
当晚,苏轻月像被丢弃的货物,被绑上飞机出国。
她在国外孤苦无依过了六年,也求了江北安六年。
每日于思念愧疚中煎熬,无数夜被噩梦惊醒泪湿枕头。
她不断哀求江北安,满怀期待发信,却只会收到“除非你死,不然就永远待在国外。”的消息。
直至一月前,江北安车祸重伤,她跪求保镖许久,保镖才送她回国。
苏轻月在病房守了江北安一整夜后,为江北安捐献了肾脏。
前天,她刚能下地活动,就迫不及待地去江北安的病房探望。
她本以为,江北安知晓她捐肾的事情后会原谅自己。
可江北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悦:“谁同意你回来的?”
坐在轮椅上的苏嫚嫚轻扯江北安衣角,娇声说道:“她回来也许是想参加我们的婚礼呢,你就别生气了。”
苏轻月如遭雷击,心想他怎能和一直伤害自己的人在一起,话不禁脱口而出。
江北安竟拿花瓶对准她狠狠砸来,轻蔑地说:“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是我的杀母仇人还是苏家私生女?”
苏轻月捂着伤,被保镖架回了病房。
苏嫚嫚跟了过去,冷笑着揪起苏轻月头发,逼她看手机视频。
视频里,喝多的江北安不停诅咒苏轻月,懊悔当初把她带回江家。
另一段中清醒的江北安深情地看着苏嫚嫚,紧紧抱着她诉说无尽爱意。
苏嫚嫚厌恶地甩开苏轻月。
“北安恨你,恨到派人掘了你妈的坟墓,将她的骨灰扔进了海里。”
“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一觉醒来就看到你死掉的消息。”
“我的好妹妹,你还不死心吗?”
苏轻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被无形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炸开。
昨天,江北安出院,让苏轻月一同回江家。
苏轻月心存一丝幻想,以为江北安对自己态度有了转变。
谁知刚到家,江北安便责令她长跪在江北安妈妈的牌位前忏悔。
就这样一直跪到了今日早晨,苏轻月因体力不支昏倒,才被抬到一旁。
刚一醒来,江北安又强硬地命令她继续跪着。
“我没让你以命抵命,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跪一下又能怎样。”
苏轻月强忍着胃痛,身子板正地跪着,直到江北安出门,她才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泪。
对江北安来说,她就那么讨厌吗?既然恨不得她死,那么她成全他。
随后苏轻月给自己在国外的追求者叶以川打了电话。
北安哥,半个月后,我送你一个盛大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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