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当真要以身祭阵?一定还有办法的!”
眼前这个憋着泪,一脸倔强的少年是我的大弟子宁徽,心思缜密,做事可靠,把云归山交给他我放心。
“来不及了,那法阵封印已经松动,至多再有半月便会彻底失效,到时又是一场浩劫。”
“为师去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宁徽跪地向我行了个大礼,我拂了拂手,示意他退下。
我在房中屏息凝神修炼了片刻,身上那股燥热难耐的感觉再次袭来,起初我并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起,后来想起当年为救奄奄一息的宋昭,我不得已将自身半颗金丹渡给她,从那以后我便能感受她的一切喜怒哀乐。
这股感觉应当来自宋昭。
可当我以为她遇见危险,匆匆赶去时,只看见两具交缠着的身躯,衣不蔽体。
我试图找出一丝她被强迫的迹象,可身体里愉悦的感觉告诉我,她不排斥反而乐在其中。
我如坠冰窟,明明前一晚还在身边说尽爱意的人,此刻却在荒郊野外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身体里奇妙的感觉再次昭示着对方此刻极致的愉悦。
宋昭此刻有多欢愉,我便有多恶心,恨不得亲手捏爆金丹,断开这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这感觉到达顶峰而后渐渐归于平息。
我狠狠地扯出贴身挂着的玉牌,那是宋昭曾经一步一叩首求来的,三千台阶她一个不落地磕了一天一夜,只因旁人随口一句这庙的玉牌可保相爱之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现在这玉牌在我手里一点点化为粉末,随后在空中消散不见。
曾经我视若珍宝,现在鄙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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