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转剖后一周,沈淮川叫来他的朋友,庆祝我给他生了个儿子。
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脱鞋,把地板踩得满是泥泞。
沈淮川强行将我从床上叫起。
“人都在外面等着呢,你别躲起来休息,太丢我的脸了。”
我只好强撑着身体,独自做了十菜一汤。
在端上最后一碗热汤时,苏妍却故意戳上我腹部的伤口。
我的手一抖,将汤淋在了苏妍鞋子上。
沈淮川顿时冷了脸。
“你什么意思?苏妍刚回国,立刻就赶过来看你儿子,你就这么为难她?”
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嫂子,没必要这么小心眼。”
“淮川和苏妍可是青梅竹马,他俩要是想发生点什么,嫂子你都不能站在这里。”
“苏妍这鞋限量的,怎么也得十几万,嫂子你就这么给人家弄脏了。”
苏妍局促的站起身,眼尾泛红:“嫂子不喜欢我,我就先走了,不在这里碍眼。”
沈淮川一把拉住苏妍的手,厉声命令我:“把妍妍的鞋擦干净!”
看着他袒护苏妍的样子,我感到心口一阵酸痛,忍着泪开口:“我肚子上的刀口还没长好,不能弯腰。”
闻言,他脸色更冷:“别用生孩子找借口,弯不了腰就跪下擦,你要是不擦,就给我滚出去!”
......
我直接转身离开家门,将叫嚷都关在了身后。
拿出手机,我给律师朋友发去了消息:“晓晓,我要离婚。”
对面很快回复我:“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刚生了孩子吗?”
“他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
已经入了深秋,风呼啸的打在我的身上。
小腹上的刀口和下身的撕裂都一阵阵的翻着疼。
街道上空落落的没有行人,只剩我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路灯下。
我离开家已经四个小时,沈淮川没有一个电话。
我本想在外面随便找个旅店住一晚。
可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孩子,他那样小,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
我沿着走出来的路,踏着拖鞋原路返回。
进门时,沈淮川的朋友已经散了。
只剩下堆满桌子的残渣酒杯,还有一地的鞋印果皮。
沈淮川正敞着衣服躺靠在沙发上。
看到我是眉头一挑,仿佛在说“果不其然,还是自己灰溜溜的跑回来了”。
他站起身,从桌子上端起一个盘子递给我:
“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一个小姑娘闹别扭。”
“你把人家那么贵的鞋弄脏了,人家都不计较,你也学学她,大度点。”
“一个人跑出去这么久,这么冷的天,自己找罪受,现在知道错了吧。”
“快吃吧,这都是妍妍特意给你留的,多善良的女孩,你别总为难人家。”
听着沈淮川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叫着。
我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恐怕忘了,苏妍比他还大了一岁。
低头看着手里的盘子,里面是冷成一坨的米粥,蔫吧发黄的菜叶子,还有一个被啃了皮的鸡腿。
还真是“特意”给我留的。
我无声的把盘子放回桌子上,换来沈淮川不满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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