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程越十八年,他热烈张扬,光芒万丈。
我有心和他结为道侣,却被他拒之千里。
「师父,我只把你当作再生父母,别无他意。」
可弱冠那年,他醉酒后求我别走,还吻了我的唇。
我想找他问个清楚,一转眼就看见他和同门师妹耳鬓厮磨。
我心灰意冷,收回了对他的偏爱。
再见之时,程越咬碎了牙:「不是说你只爱我吗?」
身后的男人拦住我的腰,眼神阴鸷:「你算什么东西,还妄想得到她的爱。」
我再次路过程越房门前,犹豫许久还是没有停留。
可偏偏他缠着纱布从屋内走出来,四目相对,我们都怔在原地。
见他受伤,我顾不得其他,急匆匆上前:「要紧吗?我帮你疗伤……」
话没说完,他就眉头紧蹙,避开我的手,声音冰冷:「不必了,我自己会处理。」
我心中痛苦不已,不由地喊住他:「程越,你非要如此和我划清界限吗?」
身形修长的少年顿住脚步,回头嗤笑一声:「我的态度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师父,我只把你当作长辈,你就别再自取其辱了好吗?」
真的只有长辈吗?那你为何要对我做出那样逾矩的事情,让我以为你也喜欢我呢?
程越是我看着长大的,十八年来,我从未动过别的心思。
只是他热烈张扬,对我事事上心,我也同样回以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同门长老都说我是化了的冰山,心里终于有了在意的人。
每次他们调侃我,让我给程越一个名分,我都会解释只是师徒关系。
可就程越弱冠那天,我同他大醉一场,他那双桃花眸染上醉意,把我推到墙上落下一个吻:「别离开我,就这样陪我一辈子。」
第二天醒来,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提起,谁知道是根本就不记得。
对他主动提起结为道侣的我,就像是一个笑话。
程越会怎么想我呢?觉得我是老牛吃嫩草?还是会觉得我一开始心思就不纯?
我心里很是懊悔,倘若我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躲着我了。
我想为他做些弥补,便带着新得来的法器去寻他。
听说他去了东边森林捕杀妖兽,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选了骑马过去。
说来惭愧,身为修仙之人,我恐高,百年来不敢御剑飞行,只能借用法术行穿梭之术。
往日我有事出行,程越都会护着我御剑而起,嘴上嫌弃却是笑着:「师父你这辈子都要离不开我了。」
只是现在,他明明知道,却要离我而去。
刚翻身下马,我就听见一声吼叫,震彻山林。
我看见了那个狼狈的身影,顾不得其他提剑而上,一剑击中那凶兽的要害。
咚的一声,它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我松了口气,耳边却传来程越的埋怨声:「师父,你又跟过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帮我做这些事!」
我愣在原地,声音很低:「可是你遇见危险了,我不可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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