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他,步微兰只好亲自准备了下午茶端上楼,毕竟眼下这个时候,她并不准备和东方季闹僵。
去了三楼,步微兰并没有看到东方季,她只好随手将下午茶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三楼是东方季专属地盘,之前步微兰虽然来过,却从来没有格外注意过。
现在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房间布置的十分简洁大度,灰色的基调带着高贵和肃清,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融为一体。
步微兰耸了耸肩,回到了二楼房间。
步微兰嫁到东方家里,携带的东西不多,除了随身物品之外便只有这一个箱子了。
从箱子里搬出画具,简单的立在阳台边,微微吹起的纱幔透着阳光散再她娇小的身上,带着梦幻般的恬静。
东方季刚刚来到房间,便看到这样一幕,心口不由一动。
他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画画,东方季好奇的推着轮椅来到她的身后,冷清的目光里闪过几分诧异。
步微兰醉心于绘画中,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来的人。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步微兰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手中的画作显得有些凌乱。
“你很喜欢画画?”
一道低沉的声音才能从身后传来,步微兰身形一僵,手中的画笔一顿,画面上顿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印记。
眼看着自己的作品作废,步微兰脸色一沉,心中也不由的额泛起怒气。
一边的东方季却并没有注意到步微兰的情绪变化,冷清的双眸带着几分愉悦的看着面前的画作,微微勾起的嘴角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你怎么在这?”步微兰脸色不悦,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加重。
东方季走到步微兰身边,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风景画上,利落的笔触柔和的线条竟然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这是你画的?”
步微兰脸色一沉,这人是有毛病,难不成这画是他画的不成?
“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吗?”步微兰眉眼低垂,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东方季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未和她计较,伸手触摸画作上面传来的触感,深沉的眉头慢慢舒展。
“你画的不错。”
对于东方季的夸奖步微兰并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夸我画的好吧?是饿了还是需要洗澡?”
步微兰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东方季眼神一暗,凌厉的视线转而落在了步微兰身上,越来越沉。
看来自己的确是对她太好了。
“别忘了,这里是东方家。”东方季转而一手握住步微兰的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冷厉的眉眼带着浓浓的霸气。
步微兰心中一紧,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对,这里的确是你的家,但是也请你尊重我。”
东方季被她眼神里充斥的伤痛刺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松开手。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转身离开。
步微兰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心里莫名的充斥这无力。
就好像是一个漂浮的浮萍,找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
桌子上的电话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微兰深深的吸了口气,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步微兰随手按下接通键。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步微雁的声音,“堂姐,你在忙吗?”步微雁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
步微兰冷哼一声,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冷然,“很忙,有事吗?”
“真是的,东方家那么多的佣人,怎么会有事情让你这个东方家的主母去做呢。”步微雁语气带着惊讶,一副恨不得挖出什么大新闻的样子。
步微兰眉眼一动,淡笑着说道,“没办法,你姐夫不喜欢别人碰他,只好我辛苦一些了!”
步微雁握着电话的手一紧,满脸妒意,“是吗?那不就成了专属保姆吗?”步微雁抓住机会恨不得狠狠的踩她一脚。
凭什么她能过的这么舒服。
“这个你可不懂,你姐夫可是有洁癖的。”步微兰若有所指的说道。
步微雁脸色铁青,她这话摆明了就是在针对她,说她不干净,顿时大怒,“步微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步微兰淡定的按了按自己的头发,微微上扬的眉眼带着淡定从容,“脸需要你给吗?”
步微雁气急,脸色由黑变红,由红变紫,分外精彩。
强压制住心中的愤恨,步微兰一脸不耐,“爸让我告诉你,明天是新婚三天回门日,让你回来。”
步微兰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暗了下来。
“我知道了。”
“听说你和姐夫的感情很好,姐夫不会让你一个人回来吧?”步微雁就不相信东方季真的会和步微兰一起回来。
“他很忙。”步微兰冷声道,脸上的眉眼瞬间黯淡了下来。
虽然她和东方季已经结婚了,但是依着东方季的性格绝不会和自己一起回到步家,更何况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东方季同行。
步微雁听了这话,心里可算是得到了些平衡,妖媚的脸上带着得意。
不过就是一个代嫁的**,她不要的东西,她步微兰也不配得到。
挂断电话之后,步微兰来到了三楼,站在东方季的门前却一直没有敲门。
良久,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东方季隔着电脑屏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暗不明的色彩。
步舒鹏这一次让她三日回门,应该是想要交给她什么任务。
毕竟这次保险箱的事情自己失败了,步微兰最担心的是他会借这个机会为难父亲。
步微兰站在庭院里,修长的身影被夕阳的霞光拉的长长的,显得格外的落寞。
东方季隔着宽大的落地窗,目光落在庭院中女子的身上,幽暗的眉眼微微眯起。
手中的电话屏幕显示着特助发来的消息,看来刚刚她上楼应该是想要和自己说回门的事情。
只是东方季不知道,她为何没有开口。
难不成她觉得嫁给东方家十分委屈,还是觉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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