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薄先生的第十个年头,江知夏做了一个决定。
离开他——
从老家回淮海市的车上,窗外飘着雪。
想着还有半个月就是自己二十八岁生日,江知夏拿起手机拨打了老公薄衍琛的电话。
“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薄衍琛温润和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江知夏鼻尖顿时酸涩不已。
“处理好了,爸妈他们还是决定离婚。”
年过半百,江知夏没想到相敬如宾的父母会突然提出离婚,这次她回来本想让两人重归于好,没想到回去后才发现,二老早就形如陌路。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半响。
“如果没了爱情,离婚对两人或许都是解脱。”
此话如同一团棉花忽然堵住了江知夏的喉咙,她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她嫁给薄先生,也不是因为爱情……
准确来说,只是她一个人的单恋。
薄衍琛没有发觉自己话中不对,又说:“学校开研讨会,我挂了。”
“好,你别太累。”
江知夏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一瞬间,寂寞笼罩了江知夏的全身。
没有爱情,但她和薄衍琛相处了八年,是不是也该放他解脱?!
回到临海市。
出了火车站。
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要么结伴而行,要么有人来接。
一个人的江知夏显得异常的突兀。
打车回到她和薄先生共同的家,然而空旷寂静的房子比外面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给薄衍琛发短信:“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
“学生要赶课业,今天回来不了,你早点睡。”
江知夏久久地看着那条短信。
薄衍琛是大学博导师,每天很忙,手上还带着很多博士生。
而自己只是个幼师,她发现几年前还能无话不谈的两人,如今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了。
没有吃晚饭。
江知夏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
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黎明时分,她好不容易浅睡。
可过往经历过的梦境却像是波涛汹涌般向她袭来!
在梦里,她很爱很爱一个人,那个人和薄先生长得一模一样,有的时候,他穿着清朝的官服,而有的时候,他穿一身盔甲……
只是,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薄先生,都不爱她。
而她每到二十八岁生辰,都会死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脸,江知夏惊醒,下意识喊:“薄衍琛。”
薄衍琛此刻就坐在她身边,擦过她眼角的泪痕。
“多大的人了,怎么睡觉做梦还哭。”
他声音温润,一张脸如同清风朗月。
江知夏从床上起来,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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