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琛,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薄衍琛眸色一怔,他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宁宁,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江知夏紧紧地抱着他,就听他说:“我们……”
那一瞬间,江知夏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分开吧。”
屋内许久的沉默。
江知夏松开了抱着薄衍琛的手,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得到了解脱,可又好像还被困在自己的独角戏里。
“对不起。”
良久,薄衍琛说。
江知夏喉咙满是涩意,她强扯一笑。
“不要说对不起,这八年里,你对我很好,你也是时候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薄衍琛神色温柔:“你也是,早点找个爱你的人。”
爱你的人。
江知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阵沉默后。
“我生日很快就要到了,能陪我过完最后一个生日,再离婚吗?”
薄衍琛没有理由拒绝。
早上,一切如旧。
薄衍琛吃过早饭就又去了学校,而江知夏也去了幼儿园。
幼儿园和淮海大学是背道而驰的两条路。
就如同两人的婚姻也是走着相反的方向。
办公室里。
同事江雪见江知夏回来,不由问。
“叔叔阿姨的事处理好了吗?”
江知夏摇头,看似轻松:“他们离婚证都拿到手了。”
“唉,都一把年薄了,怎么就非要离婚呢?将就过不好吗?”江雪叹气,而后埋头准备教案。
江知夏则是一阵失神。
她想起回去时,父亲独自坐在外面抽着旱烟,而母亲坐在屋内说的话。
“妈这半辈子都给了你和你爸,就自私这一回,你看行吗?!”
江知夏喉咙发堵,忽然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一点都没有看清,她没发现母亲生活的不幸福,也没发现自己的婚姻也充斥着很多问题。
这一天,她都心不在焉。
晚上,把一个个活泼的孩子送到家长手中后。
独自走回家。
站在空旷的家门口,她忽然不想进去。
江知夏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了淮海大学。
今天晚上,薄衍琛有一场公开课。
江知夏单薄瘦弱的身影坐在了满是人潮的课堂上,一眼就看到了讲台上,意气风发,一身白色衬衫的薄衍琛。
他戴着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都是矜贵。